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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也找不到他的孩子了。

他又和何子夜喝酒,吐出了苦膽汁,在浴室裡睡了一個晚上被滿身的冰冷凍醒,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他從來不給自己太多消沉墮落的時間,第二天他便開始著手尋找夏丹燕。

手機、郵箱、QQ、MSN,甚至朋友、前同事一無所獲。最後,他硬著頭皮打電話去了夏丹燕的老家。座機早已經登出了,之前的號碼也變成了空號,他又找其他人,幾番輾轉終於找到了他的前丈母孃。此時他方知道,他的前岳父已經在兩年前罹患癌症去世。

嚴清修的心腸一定是狠硬的吧,夏丹燕是自信張揚,人生的苦難她經歷的卻並不比別人少。而自己呢,卻還是覺得不夠,還想著讓她更苦難一點。

他終於找到了夏丹燕,她在熱帶的海邊度假。北半球已然炎熱,熱帶應該是酷熱吧。會是怎樣的冰冷才要去受這酷熱的洗禮?嚴清修沒再多想,收拾了行李也去了熱帶的海邊,他的孩子所在的地方。

終於快要見到夏小晚時,嚴清修竟然生出了類似近鄉情怯的情緒。此時的他是心虛的,有些不敢面對夏小晚。

夏丹燕卻比之前要精神很多,穿著黑白條紋的比基尼,隨意搭了一張毯子在躺椅上曬太陽。她的面板被曬黑了些,身材卻如幾年前一樣好。嚴清修穿著粉色條紋polo衫和灰色休閒褲,走到夏丹燕身前和周圍的環境、人群格格不入。夏丹燕沒看他,只含笑看著對面的游泳池。她的兒子很小,卻全副武裝帶著可愛的救生圈在教練的帶領下練習游泳。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三個去餐廳吃飯,夏小晚被媽媽抱著,對這個遠道而來的叔叔比較好奇。他大約想起了之前的會面,那好奇又少了幾分,只是用那清澈柔軟的眸子盯著嚴清修看。嚴清修想伸出手去,卻感到動作一分都很艱難。他被眼前的這一團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和力量,眼眶再次紅了,淚水很快就要流了出來。

嚴清修也有這般感性的時候,幾度哽咽才說出完整的話:“小晚,我是你爸爸。”

夏丹燕卻提醒他:“他不叫夏小晚,那是我很久之前偶爾叫的小名。我爸爸給他取了學名,叫夏弦張。”

他不應該叫小晚,因為不是他到得晚,而是我們醒悟得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子鑑定結果出爐,我本意是在這章虐嚴清修的,但貌似不怎麼虐。

到這裡,夏丹燕就退場了,希望討厭她的人,在這裡就不再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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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有感情的動物

嚴清修回到H市,他差不多恢復正常了。其實不對,此時的他相較之前,內心更是柔軟甜蜜。那粉雕玉琢的一團,是他生命的延續啊。

在海邊高檔的酒店裡,悠閒奢華的氛圍中,他和夏丹燕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各自道歉的開始,往事的恩怨情仇一筆勾消。然後談未來,他們有共同的目標,那便是為了孩子好。他們如任何一對離婚的夫妻一般,感情已經沒有了。他們又比任何一對離婚的夫妻更加平和,是的,他們理智公平地看待了離婚的問題。

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在嚴清修回到H市的好些天裡都有一種不真實的興奮感覺。可是,到最後,他才覺察出不對勁來。他滿腔的柔軟沒有地方付出,那個孩子,隨著他的母親,住在遙遠的南部城市。

柳文慈來駱聽的住處看她,對於那次在嚴家別墅的事情,她對駱聽抱有歉意。此時塵埃落定,她去看駱聽,是一種禮貌。

駱聽沒有準備,那一天和任何一天都一樣,她送駱陽陽去上學後便回到家裡。她穿著灰色的家居服,裡面甚至沒有戴文胸,從她那下垂的角度和輕微晃動的幅度可以看出來。這一天駱聽的家裡和任何一天沒有不同,零亂而小有章法。駱聽的臉上閃過尷尬,不安地看著自己和房間。柳文慈自己找了沙發一角坐下,駱聽手忙腳亂地將柳文慈旁邊沙發椅的一角駱陽陽的衣服收進臥室。

駱聽給自己做了咖啡,醇香的味道在屋子裡蔓延,她收拾了一下,洗了手才去了廚房給柳文慈倒了一杯。因為忙亂,她連禮貌地詢問一下都沒有做。柳文慈看著駱聽端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沒有皺眉沒有擺手,只是溫和地笑然後道歉:“駱聽,我不喝咖啡。”

駱聽正準備放下咖啡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柳文慈,她愈是慈愛駱聽愈是無措,將咖啡重新端進廚房,後背都幾乎汗溼。好容易回到正常,駱聽走到客廳才客氣地問:“伯母想喝點什麼?”

柳文慈沒有跟她客氣,只是說道:“平日裡我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