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秋明蘭不同,小小年紀心機深沉,手段狠辣。這樣的女人他斷然不會娶的。那麼為今之計只有——
心中思索只在須臾之間,他看了眼面生薄怒的母親,在她還未來得及出口斥退依琴之前阻止了她。
“不見了?”他冷笑一聲,“難不成那幅畫還長了翅膀不成?”
依琴眸光一晃,立刻會意的裝出一臉惶恐的摸樣。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不過”她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
“不過什麼?”薛雨華也配合的挑了挑眉,語氣多了幾分低沉。
“今早奴婢進屋的時候,看到窗外閃過一個影子,起先奴婢以為是眼花,沒太在意。沒過多久,奴婢進屋後,那幅畫就不見了。奴婢懷疑,是,是世子的畫許是被熱偷竊了去”她越說聲音越小,在場的每個人卻都聽得仔細。
老太君皺眉,薛國侯夫人母子住在秋府,卻莫名失竊。這不明擺著打秋家的臉嗎。
她沉了聲音,“你可看仔細了,世子的畫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國侯夫人本欲出口的話就這樣吞進了腹中,她看了眼大夫人,眼底閃過無奈,而後又開始斥責依琴。
“偷竊?我看是你們自己窩藏起來了吧,還敢汙衊他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依琴一抖,眼淚嘩啦啦的流。
“夫人,奴婢沒有,真的不是奴婢偷的,不是”她慌亂的解釋著,手卻似無意識的觸碰到秋明月癱軟在地上,無意識鬆開手掉落地面的畫軸。她一怔,而後下意識的將那畫拿了起來,正待開啟。大夫人雙眼一瞪,額上青筋暴跳。正想阻止,秋明玉卻突然回神,猛地朝依琴撲過去要搶那幅畫。
“還給我。”
一道暗氣打過來,秋明玉吃痛一聲,那畫立刻就掉落在地,又因剛才撕扯之間,系在畫軸上的紅繩掉落,此刻便滾落展開而來。
薛國侯夫人閉眼,無聲嘆息。大夫人臉色一變,在想阻止已經不可能。她咬牙,恨恨的瞪著依琴。依琴卻欣喜的抓起那幅畫,興奮大呼著。
“在這裡,就是這幅畫,找到了,找到了——”她像一個純真的小孩兒,在為找到自己丟失的寶貝一樣,露出喜悅而激動的笑容。
秋明月被大夫人推開後就站在秋明珠身邊,鳳目淡淡掃過眾人的表情,嘴角噙起淡而譏誚的弧度。
老太君臉色沉如死水,大夫人死死咬住唇瓣,薛國侯夫人面色有些僵硬。每個人的表情都異常驚奇百怪。
沉默中唯有依琴喜極而泣的聲音,良久,薛雨華動了。他慢慢走到依琴面前,目光從她手上那幅畫移開。而後伸出手,慢慢的靠近—
“華兒”
薛國侯夫人突然喚了一聲,薛雨華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她。薛國侯夫人的面容更加僵硬,手指動了動,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情緒。
“這幅畫真的是你丟失的那幅?”
本來暗自高興的秋明蘭臉色猛然一沉,大夫人卻是眼睛一亮,回過頭來目光灼熱期待的看著薛雨華。希望他能出口否認。秋明玉似是此刻才回過神來,根本沒聽見薛國侯夫人說的什麼。生怕薛雨華認為自己偷竊了他的畫而討厭自己,急切的想要撇清,所以她未加思索就脫口而出。
“那幅畫不是我偷的,是六妹偷的,不是我”她焦急的看著薛雨華,完全不理會自己這句話帶來的後果,只希望薛雨華不會因此討厭她才是。
秋明玉暗自咬牙,面上笑意清淺了幾分,眼中帶著幾分委屈之色。
“三姐,你你怎可如誣賴於我?”她說完眼圈兒一紅,就要掉下淚來。
秋明月心中大嘆一句,果然,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秋明蘭著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老太君一語不發,沉沉的看著大夫人,眼底蓄滿惱怒。
大夫人一心都在怎樣替自己女兒圓謊,根本無暇顧及老太君。此刻見兩個女兒居然互相攀咬起來,更是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幸好身後的玳瑁及時扶住她。她站穩後,非但不感激,而且還極為用力的掐了玳瑁一把。掐得玳瑁柔嫩的肌膚暈出一大塊青紫,痛得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也沒敢痛撥出聲來,只能默默忍受。
秋明玉一聽秋明蘭否認,立刻回頭怒瞪著她。
“我誣賴你?這幅畫明明就是我從你手上拿到的,我何時誣賴你了?”
秋明月暗自搖頭,說秋明玉笨吧,她還真不聰明。她說這句話之前難道就沒想過,承認了那畫是從秋明蘭手中奪過來的,那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