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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秘密。」鸞夙賣起了關子。

臣暄微微蹙眉,卻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他看聶沛涵也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心下不禁有些吃味,便攬過鸞夙的腰身,故作親密地笑道:「時辰不早了,聖上與丁將軍請回吧!」

聶沛涵尚未答話,只見他身後的丁益飛已上前一步,開口笑道:「既是相送,豈能無酒?且飲一杯再走不遲!」說著已示意侍從端來四隻酒杯,滿滿斟上。

丁益飛率先端過兩杯,將其中一杯奉給聶沛涵,繼續笑道:「二十年的『醉東風』,可是老臣的私人珍藏。」

聶沛涵默然接過酒杯,並未多言。

反倒是臣暄挑眉笑道:「看來今日丁將軍當真是下了血本,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臣暄刻意將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不禁令丁益飛懷疑他已知曉今日的埋伏。然而只這一瞬間的疑惑,但見臣暄已面色如常地端過餘下兩杯酒,並將其中一杯遞給鸞夙。

鸞夙早已發覺臣暄對丁益飛有成見,也曾為此私下嗔怪過他。一個是將要廝守一生的夫君,一個是有情有義的師叔,兩人面和心不合,讓她夾在其中很是為難。今日再聽臣暄這意有所指的諷刺,鸞夙的責怪之語便要脫口而出。

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施施然接過臣暄遞來的酒杯。罷了,左右已是臨別在即,且讓臣暄逞一逞口舌之快吧。她相信丁師叔是長輩,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鸞夙正這般想著,但見丁益飛已舉起酒杯,頗為慈愛地對臣暄回道:「老夫只這一個侄女,今日便將芸兒交託於你了。好生待她。」

臣暄執杯淺笑:「丁將軍放心。」說著又側首看了看鸞夙的嬌顏,再道:「此生無聲勝有聲,存曜先乾為敬。」言罷已仰首將美酒一飲而盡。

其餘三人見狀,亦無言地飲盡杯中之酒。

日期:2013…12…21 15:00

「果然是好酒!」臣暄一杯飲下,已是嘖嘖嘆道:「酒到別時方知濃。只這一杯,存曜已然醉了。」

此言甫畢,鸞夙恰好踉蹌一步,很是應景地附和道:「是啊,這酒當真醉人。」說著已身子一軟,不自覺地往臣暄身上靠去。

臣暄眼明手快扶過鸞夙,立時蹙眉看向丁益飛:「這酒有問題!」

丁益飛並不否認,反而仰面大笑:「上好的『醉東風』,配上『三日迷』,滋味如何?」他邊說邊將酒杯高高執起,再笑道:「臣暄,無怪乎你瞧著老夫不順眼,老夫看你也很不順心!今日在這離海之畔,你註定要葬身魚腹了。」

臣暄仍舊抱著鸞夙,冷冷笑道:「果然是佞臣。若我猜得不錯,丁將軍是想要了我的命,再勸說夙夙跟了聶沛涵?」

「不錯。」丁益飛仍舊高舉酒杯:「只可惜你明白得太遲了!」

「遲」字一出,只聽「啪嗒」一聲脆響,丁益飛已將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這動作是一個暗號,示意著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酒杯落地的剎那,岸上的眾多京畿衛忽然迅速伺動,眨眼功夫已將臣暄與鸞夙團團圍住。此時身在船上的宋宇終於發現異樣,連忙抽出佩劍跳下船來,想要衝入京畿衛的包圍之中。

「站住!」臣暄並未轉身,僅憑聲音已知曉身後宋宇的動靜。他的肩膀微微聳動,好似是在極力強忍情緒,對著宋宇命道:「你回船上去!不要輕舉妄動!」

「主子!」宋宇亟亟怒喊!這兩個字已表明了他的驚怒憤恨。

但臣暄卻並未理會,他只笑著看向丁益飛,異常鎮定地道:「丁將軍可知你今日犯了什麼大忌?」

「大忌?」丁益飛捋著鬍鬚看向臣暄,笑得勝券在握:「垂死掙扎而已,念在你對芸兒痴心一片,這臨終之言,老夫姑且洗耳恭聽吧。」

臣暄順勢瞥了一眼沉默著的聶沛涵,才又緩緩對丁益飛笑道:「帝王尚且沒有示下,丁將軍便做出殺伐之斷,如此目中無人地自作主張,難道不是犯了君臣大忌?」

丁益飛聞言,目中霎時殺機立現。他惡狠狠地看向臣暄,冷冷斥道:「老夫乃是帝師,你休要挑撥我君臣關係。」

「既是君臣,又為何自稱『帝師』?丁益飛,難道你不知曉自恃功高的下場是什麼?」臣暄搖頭輕嘆一聲,又繼續冷笑:「我到如今都沒有癱軟無力,你還不明白嗎?」

此話一出,丁益飛臉色一變,立時看向聶沛涵:「聖上!」

至此,聶沛涵才終是緩緩開口。他遠目望向離海之上,話卻是對著丁益飛說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