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保得一命,不僅守著完璧之身,還能脫離妓籍
日期:2013…11…27 19:28
而這一切,全賴臣暄所賜。聞香苑是他的私密產業,墜娘是他的家奴,就連自己與他做的那場戲,也是臣暄臨時改變主意,將拂疏換成了自己。
如若沒有臣暄,她算什麼?誰能讓她親眼看著原歧償命?誰能為她闔府翻案?誰能給朗星一條前程?誰又能許她一世安穩?
如若沒有臣暄,她與聶沛涵共乘一車時,又怎能如此冷靜剋制?
直到此時此刻,直到絕望之際,鸞夙才發現她想到的人唯有臣暄。他是她的守護者,曾給予她嬌寵與深情。她從前只感動於他的付出,卻從未探究過這背後他要籌謀多少細節;她只一味地享受他的寵溺,卻從不去細想他為她究竟犧牲多少
可笑她從前居然驕縱至此,自恃清高不知好歹;
可嘆她還曾妄圖遠走天涯,避開紛擾離他遠去;
可憐他們最後的相聚,仍是彼此的冷麵以對;
可悲她今生不知是否還有性命與臉面,再與他相見。
如此可笑丶可嘆丶可憐丶可悲,只怪她太晚發現這個事實——她已然離不開他!
誰又說這不是男女之情呢?這瀕臨死亡的折磨已令她敢於承認,她心中的那點空洞,其實早被臣暄所填滿,一點一滴,不知不覺,潤物細無聲。
當馬車外的廝殺之聲漸漸不絕於耳,鸞夙心中所念所想,唯有那一襲白衣的淺笑身影,曾成就的那一場彼此驚鴻。
這已與肌膚之親無關。唯與愛情相關。
(本章完)
日期:2013…11…28 14:22
第92章
馬車外的廝殺聲漸漸平息,鸞夙仍舊沉浸在對臣暄那痛無可痛的思念當中。她不知曉是誰攔下了馬車,可私心裡還是隱隱期盼會是那個白衣男子來救她。
畢竟臣暄才是她不滅的愛人。
馬車的簾帳緩緩掀開,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鸞夙無比期望與渴盼見到的那個人,卻並沒有出現。她的目光漸漸黯淡,強忍著肩上和臂上的劇痛看著眼前的男子。
一襲紫衣,身姿挺拔,一手掀著簾帳,一手負在身後。英俊的面龐上帶著幾分張揚肆意的風流相,其上一雙鳳眼令鸞夙頗為熟悉,然卻並不是她印象中那絕世魅惑的黑衣男子。
鸞夙仔細打量眼前這與聶沛涵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輕男人,欲出口詢問他的身份,卻又想起自己尚在失聲之中,每一次張口,只能換來咽喉灼燒般的疼痛。
紫衣男子看著眼前這被易容成重病之人的女子,一眼便看到她明滅的眼神,先是期待,隨後又逐漸變得失望。他不禁在心中揣測,她在期待誰?是北宣的那一位?亦或是南熙的這一位?紫衣男子噙著幾分淡淡笑意,聲音顯得溫和隨意:「鸞夙姑娘?」
鸞夙輕輕頷首。只這一個動作,已令她肩上的劇痛再次發作起來。
紫衣男子笑容不變,仍舊保持著頎長的身量,道:「聶沛瀟,資輩行九,是七哥讓我來的。」
原來是南熙九皇子,聶沛瀟。鸞夙忽然想起臣暄曾對她提及,南熙九位皇子之中,唯有聶沛瀟與聶沛涵最為親近。她忽然有些拿捏不住精神,好似是被馬車外的日光晃了眼,也許還是被周身這入骨的髮膚之痛所累,只覺眼前這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紫衣皇子漸漸在她眼底模糊起來,那越發濃倦的混沌終是鋪天蓋地襲來,使她的意識漸漸變得迷濛消沉
日期:2013…11…28 14:31
再睜開眼時,鸞夙已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內,床榻之上。
原本脫臼的手臂好似已被接了骨,如今正彎曲在自己胸前,只是右肩仍舊疼痛難忍,連起身都牽連得撕心裂肺。
「姑娘醒了?」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立在榻前,見鸞夙睜開雙眼動了動身子,立刻輕聲道:「姑娘身上有傷,切莫隨意亂動,奴婢去請九爺。」
九爺?鸞夙恍惚了片刻才想起那一襲紫衣,南熙九皇子聶沛瀟。
只這一閃念的功夫,房門已被開啟,鸞夙隔著床帳看到一個紫色身影緩步走進,最終停在外間,遠遠對她禮貌地說道:「七哥從祈城去了慧州搜捕週會波,怎料到那廝繞路來了曲州,被經鐸無意識破。今日經鐸已差人去給七哥送信了,恰好姑娘有傷在身,且在曲州將養半月,待七哥來此,再一併接應姑娘。」
原來聶沛瀟,字「經鐸」。他堂堂南熙九皇子,在自己面前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