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已排了半里長的隊伍,皆在等候出城盤問,若是女子,還要細觀面相。鸞夙不知自己到底被週會波改頭換面到了何種程度,可他既然有這番把握,她也不再抱任何奢望。
日期:2013…11…27 19:26
鸞夙有些洩氣,右臂上又傳來一陣疼痛,那是週會波的無言警告。鸞夙只得任由他變相地挾持自己,徐徐前行等待著守城將士的盤問。
如今自己模樣已變,口不能言,行動又受到挾制,只怕是插翅難逃了。
前頭的人越來越少,身後等待的隊伍也越來越長。直至三人離城門僅有百步開外時,鸞夙才意外發現守城士兵中有個頗為熟悉的身影——
是聶沛涵從前的侍衛馮飛!
自馮飛對她酒後輕薄之後,聶沛涵便一怒之下將他貶往前線。此刻鸞夙已無暇細究馮飛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她只覺大喜過望,那感覺猶如絕處逢生。
可這強烈的希望過後,鸞夙又想起自己面容已變。那喉頭的灼燙與腫痛已教她無法開口說話,如今還被週會波死死挾持,她要如何才能不懂聲色地暗示馮飛?
鸞夙越想越覺萬分緊張,手便不自覺地摸往腰間,欲尋找那一枚透骨釘。是的,如若馮飛曾對她有意,便一定能記得此物。猶記聶沛涵用透骨釘自傷的那日,還是馮飛將這枚透骨釘放在了她的枕下!
還好,透骨釘仍在。鸞夙施手想要將透骨釘從腰間取出,豈知這動作卻被週會波看穿,但聽他附在她耳邊低低道:「你莫要做出什麼把戲。」言罷已自行探入她腰間的暗袋裡,將那枚透骨釘摸了出來。
「我還當你有什麼法子,原來是枚透骨釘。」週會波看著手中之物,語中有三分輕慢:「你拿這玩意兒防身?它可殺不死人。」
原來週會波以為自己意圖殺他或自殺。鸞夙倒是放下心來,伸出手掌欲索要此物。週會波盯著鸞夙看了半晌,才笑道:「不過是枚透骨釘,也沒什麼打緊的。」言罷便要將透骨釘丟棄。
鸞夙急急伸手阻止,週會波作勢手勁一緊,只聽「卡嚓」一聲脆響傳來,鸞夙已覺得右臂生疼不堪。她猜測肘部是被折斷了,眼中霎時疼得冒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