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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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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連四天,週會波堅持不投客棧,不去酒家,每日只飲清水,吃饅頭,露宿野外,且還須一夜之內更換多個地方,不敢在一處多作停留。

鸞夙卻唯恐周建嶺再生覬覦,只能拚命保全自己,祈禱上天垂憐。有這一個信念維繫著,即便清水饅頭再難下嚥,她也強迫自己吃下,再將自己弄得窩囊無比,盼著能讓周建嶺嫌棄。

好在這樣煎熬的日子並沒有太長,她便看到了事情的轉機:

鸞夙被擄劫的第八日,週會波父子特意避開聶沛涵的封邑房州,繞到曲州繼續南下。他們不僅破天荒地住了客棧,且還逼迫她洗漱一番,換了男子衣衫。

當翌日清晨重新出發時,鸞夙終於看出了週會波此行的目的地——南熙國都,京州。

鸞夙無比慶幸自己從北宣帶了一本《地域志》。若不是看過那本書,僅憑她只去過房州煙嵐城的經歷,又怎能將南熙的地形丶地名都瞭若指掌?

(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日期:2013…11…26 19:08

以上,本章完

日期:2013…11…27 18:04

@耀邦家鄉之男兒 2013…11…27 17:51:34

求打破每天一更慣例!!

等12月吧!!到時候姵璃自己來更新

日期:2013…11…27 18:05

第91章

當週會波逼迫她換上男裝時,鸞夙便暗自猜測,必定是南熙開始在各地嚴查過往行人了,倘若不梳洗換裝,以她那一副憔悴模樣,必定逃不過守城官兵的嚴查。

這是她逃跑的最好時機,只需在出入城門時略微表現出異樣,他們便會被士兵留下盤問。可這也有風險,如若週會波惱羞成怒,存了同歸於盡的心思,只怕她也難逃毒手。

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地露出破綻讓官兵發現?鸞夙任由週會波在自己臉頰之上來回胡畫,自己則在心中揣度著。

「淩小姐在想什麼?」週會波見鸞夙許久不言,主動問道。

鸞夙感受著馬車的顛簸之意,回過神來:「國舅以為呢?」

週會波收回畫筆及其他物件,冷笑道:「淩小姐想必已然知曉,老夫從前曾在南熙為官。」

「知道。」鸞夙言簡意賅。

週會波再笑:「老夫能如願從南熙叛出北熙,且還脅迫聶七做了人質,淩小姐可知為何一路無人識破?」

「自然是國舅有勇有謀,手段高超。」鸞夙冷冷諷刺。

週會波也不生氣,卻是出乎意料地和顏悅色:「老夫憑得是改頭換面的手藝,俗稱『易容』。」他面上露出三分得意:「這世間本無易容之法,不過是能在臉面上做些手腳罷了。老夫不敢說自己這手藝舉世無雙,然騙騙那些守城的將士,倒也足夠。」

鸞夙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難怪他要在她面上來回胡畫,原來是要給她改頭換面。

「此地已非房州地界,不在聶沛涵管轄之中,老夫勸淩小姐死了心,切莫垂死掙扎。若是聽話些,我父子二人省心,小姐也能少吃些苦頭。」週會波笑著勸道。

「國舅對我推心置腹,實在令人感入肺腑。」鸞夙面色不變。

週會波聞言冷哼一聲:「老夫半生弄權,跟你一個女娃做什麼口舌之爭。如今聶七不惜先斬後奏,私自調兵在各城尋人,你若有這閒工夫,還是盼望統盛帝莫要降罪於他吧。」

聶沛涵私自調兵鸞夙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你說什麼?」

週會波笑得越發奸雄,任鸞夙如何詢問聶沛涵之事,都不再開口說話。

兩人正僵持著,馬車卻漸漸緩下速度。但見周建嶺半邊身子從車外探進來,道:「爹,前頭城門盡是官兵把守,出入皆要一一盤問。」

「無妨,咱們早有準備。」週會波拽著鸞夙的手臂下了車,對著明處又看了一眼:「此刻即便臣暄在此,只怕也認不出你來。」說著又取出一顆藥丸,強行扼住鸞夙的喉頭,塞入她口中:「這藥能使你噤聲三個時辰,喉嚨腫痛難忍。」

鸞夙被迫服下藥丸,立時感到喉頭一陣腥辣生疼,再想說話,嗓音已是嘶啞不堪。週會波這才滿意地笑道:「如今看著真像個重病之人。」言罷挽起她的右臂,假作攙扶病人模樣,朝城門走去。周建嶺則牽了馬車跟在後頭。

聶沛涵當真是興師動眾在尋她!鸞夙放眼望去,只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