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扼住她手腕的手,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我今晚從公司回來,我希望在別墅裡見到你的人影。如果你再跑,別怪我拿尤美開刀!”
尤美,這個膽敢利用佔氏做交易的可惡女人他一直沒時間處理,這次回來他除了瞭解到自己曾經涉足過幫會,還知道尤美也曾在舊金山出現過,時間地點剛好就是艾瑟醉酒失/身的時候。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到你的破別墅去?”艾瑟捂住被單坐了起來:“錢韶川,你翻臉比翻書快是嗎?那我也可以”
“不想你的好姐妹有事那就乖乖給我聽話!”
扣好皮帶,錢韶川掏出別墅的鑰匙丟在床鋪上:“指紋密碼我回來告訴你。”
錢韶川說完抓起外套往門口走,獨留一個狠絕的背影給床上呆掉的人。
為什麼
艾瑟腦子裡閃現出一個為什麼,她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只曉得錢韶川就是個卑鄙無恥下流的混蛋。
“真當我是暖床的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錢韶川,你怎麼不去死?”
眸子黯淡的沒有任何光彩,裹在被單裡的腳踢了踢被丟在床鋪上的鑰匙。
吧嗒。
鑰匙掉落在地板上,艾瑟盯著那串鑰匙隱隱的傻笑
“Oh!My-god!”
DK國際大廈32樓,佔耀暉一口牛奶噴了出來:“錢韶川,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麼,佔耀暉總裁!”
很少時候,錢韶川會連名帶姓的外帶職位的這樣稱呼佔耀暉,作為當事人的某人一聽嚴肅到這個地步的稱呼,自覺的放下陶瓷杯,整理著裝坐直身體。
“幹嘛?”
一看他坐的筆端的模樣,錢韶川掀起眼皮掃了一眼。
是哦,他在幹嘛?
佔耀暉鬱悶的吐了一口氣,跟著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蜷縮在沙發角落。
“毛病。”
丟下手裡的簽字筆,闔上資料夾,錢韶川后背靠上椅背,拇指來回摸著眉梢。
“我是有毛病。”
抱過沙發上的抱枕,佔耀暉像個可憐蟲似的咕噥:“為你錢大少的事我連腿都快跑斷了,結果一個表揚沒得到,反倒全是批評。”
“你這些是什麼鬼玩意兒?還想要表揚?下輩子吧!”
臥槽!
說起佔耀暉辦的事兒,錢韶川就忍不住想吐槽。
“我讓你幫我查冷芷心的資料,你給我查了一大堆她如何拐到華胥風的過程。我請問佔總你一句,這些過程有毛用?”
他要的是冷芷心過去六年的生活狀況,不是要她怎麼怎麼樣一步一步成了華氏董事長夫人的過程。
錢韶川怒不可歇,手指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戳在資料夾子上。
“我知道啊,可她有段時間去美國了,美國那邊”
“你佔耀暉別告訴我美國那邊你沒人!”
他佔耀暉要是能夠搞不到美國那邊的資料,他錢韶川三個字倒過來寫。
“事實就是那樣,我”
佔耀暉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向錢韶川的臉,不想越看心裡越發毛,聲音也跟著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夠聽清楚。
可悲啊。
佔耀暉心裡喟嘆一句,遇上錢韶川這位仁兄他就百分之九十的沒招。
“哥們兒,美國那邊你要不讓陽子幫你查?他的人脈比我廣。”
佔耀暉剛提出一個建議錢韶川忽然話鋒一轉硬生生的給了他當頭一棒:“四年前我昏睡了一個星期,這事跟艾瑟有多大關係?”
“啊?昏睡?有麼?”佔耀暉明知顧問,“小川川,你知道我沒去過舊金山,你去的時候我正好在拉斯維加斯”
“閉嘴!”
啪!
手裡的簽字筆被錢韶川折成兩段:“我沒說我去舊金山,你怎麼那麼清楚?”
看來老爸的話沒有錯,佔耀暉應該是被封了口,他不會跟自己說實話。
“我我清楚什麼啊,我就是”
看著錢韶川眼神的變化,佔耀暉自覺噤聲,抱住抱枕盯著光潔的地磚發呆。
辦公室內的氣氛隨著佔耀暉的沉默,錢韶川的隱忍而變得詭異,時間沒有靜止,空氣好似停止了流動,周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寂的感覺令人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