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睿王完顏立,都在屋中,這些大官刑六都認識,可他們不認識他。
“這是哪裡的大夫?”完顏立好奇的問,他口袋裡的鸚鵡也隨著他的問話,看向一臉嚴肅的刑六。
“是刑氏藥行的掌櫃,刑老闆,快給我兒看看。”公孫隸面容憔悴,急忙說道。
“好嘞,公孫大人,還請您和眾位,都先回避。”刑六放好藥箱,下了逐客令,既然他們都沒擺官譜,那他也裝糊塗吧,也免得行禮那等麻煩事。
葉沾見狀,就說:“公孫,我們出去吧。”他們三個壓根就沒商量一起來,可莫名其妙的就碰在了一處,紀空弦起身,完顏立也大步走出去。
屋內只剩下刑六和叫的喉嚨發乾的公孫光,刑六對他笑了笑,拿出輕分量的蒙汗藥,用溼布照他臉上一蓋,說:“光少爺,您還是睡一會兒吧。”
給讀者的話:
有點冷幽默。
二十七 休朝
奉茶,上瓜果,公孫隸帶著來看望自己兒子的三位貴客,來到了敞亮的院子裡。完顏立左右看看,問:“公孫大人,您這府中連個涼亭假山都沒有,著實無趣,不如闔府搬到我【長樂宮】?”
“睿王殿下開玩笑了,葉司諫,紀大夫,請用茶。”
完顏立安慰他道:“孩子沒死就是萬幸了,你瞧那十個孩子?咯咯,鸚鵡啊鸚鵡,你可真不聽話。”他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桌邊餵它這隻就是不說話的鸚鵡。
公孫隸擦擦頭上的汗,說:“葉司諫,聽聞近日大王休朝?”休朝在舊朝是不允許的,即便是沒什麼事情,大王照舊要坐在【文德殿】,聽聽各部的彙報。
“是啊,沒想到你沒去戶部,也知道這些。”葉沾喝了一口茶,休朝,對於像葉沾這樣的言官而言,就是放大假,這才得空過來看看同窗逆子的傷勢。
紀空弦不停往嘴裡撂花生米,“嗑嘣嗑嘣”嚼得粉碎,笑著說:“說是休朝,指不定大王是讓後宮那群誠國的美人給迷得暈頭轉向,懶得聽我們說三道四。”
“紀大夫,刑部這陣子也不忙吧?”公孫隸皺皺眉,他本就是老實憨厚的長相,這一皺眉,就更像是個勞心勞力的忠臣,公孫家幾代管得都是戶部。
“有時候忙,有時候就坐在大獄外面唱歌。”紀空弦這幾日是悠閒了,時常拎著飛白就跑到【煦陽宮】,隔幾天就來個宿醉不起。
“大王唉,大齊初定,就如此鬆懈。”葉沾也跟著皺眉。
見他們二人的樣子,紀空弦笑了笑,問:“公孫,你兒子說,砍他手的那男子,臉上有胎印,個頭比他高兩根手指頭?”
“他是這麼說的”公孫隸看了一眼全神貫注逗弄鸚鵡的完顏立,小聲說:“光兒還說,騎在馬上的男子面板有點黑,他本來是要射死光兒的,那臉上有胎印的男子攔住了他,只聽說說,這男子可能是我的同窗。”公孫隸日思夜想,也沒弄清楚,他那麼多同窗裡,有哪一個現今有這麼大的權勢?
“同窗”紀空弦放下茶碗,想起那日去戎王那兒,在大街上碰到的,那抹稍縱即逝的熟悉味道。他斟酌間抬起頭,葉沾正看向他,兩人眼神交匯,葉沾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沸白現在漲價了?”紀空弦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我這就回【九宮門】了,說是又來了幾個人,要我親自審問。連倒是會撂挑子。”
“紀大夫慢走”公孫隸站起來,完顏立將鸚鵡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裡,招手道:“哎?你們都走了,等等我呀!”
葉沾也拱手告退,臨走前又安慰了公孫隸一番,公孫隸也承了情,誰叫自家的兒子做出虐殺死囚的事,要是在舊朝,一準一個死。
前腳送走了貴客,後腳就看見刑掌櫃揹著醫箱出來,再一聽,已經聽不見那悽慘的叫聲,便向刑掌櫃道了謝。刑六掂量著手上的兩錠銀子,一晃一晃的離開了公孫府,一路罵道:“媽的,切口那麼整齊,還叫什麼,動手的人已經是給你痛快了,哼”
給讀者的話:
齊王從此不早朝。
二十八 三個水漂
出了羅曼圍場之後,一路都沒再遇上什麼事情。到處還能看到戰火的縮影,一些燒焦的灘塗,半塌的城牆,臨水的豪宅的變成沒有生氣的殘垣斷壁,一些村莊裡只看見老弱婦孺。在看到村莊的草屋中冒出炊煙時,米洛會覺得心裡踏實許多。
徐徐的炊煙,順著東風,快速的消散在天際。馬車在近水的河灘邊停下,霍執對還在看外面情景的米洛說:“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