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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公孫光這孩子早就嚇傻了眼,他坐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人射殺自己的同伴,那人眉頭都不皺一下。最後,似乎是玩夠了,一弓漲滿五支箭,這五支箭都射中了最後五個人的大腿。

“啊阿光啊快叫你爹抓他”沒死的五個少年惡狠狠的恐嚇著坐在馬上打響指的男子,“你有種就不要跑!啊,疼死了,孃親阿”

每一個響指代表一個人,死了十個,地上躺了五個沒死的,背後還有一支箭,霍執抽出來,對準陷入混亂中的公孫光,說:“承蒙公孫公子賞識,這遊戲的確好玩的緊。”

“你你我爹是”公孫光哪受過這種委屈,急得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想怎麼死?你自己選。都十三歲了,該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爹是誰,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誰,我還不太清楚。”

“我是我是”公孫光已經忘了自己的姓名,他揪住馬繩,又看了看早就嚇呆了的死囚,不知如何是好。

“放了他,他還是個孩子。”米洛走過來,搖了搖霍執的左腿。

蓄勢待發一旦被人打擾,雙手就會有點疲軟,霍執扔掉弓箭,笑說:“他是公孫隸的兒子,你要念同窗之誼?”

“得了吧,我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些吃白飯的頑劣之徒。只不過,殺又有何用?”米洛搖搖頭,有些疲憊整了整帽子,抬頭道:“回去告訴你爹,說你今日到羅曼圍場來,殺了一名死囚。你爹說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不,我不能告訴我爹。”公孫光回過神來,吶吶的說:“我保證今後不再做這等事情。”

“我不信保證,什麼人的保證都有期限。”米洛示意公孫光下馬,十三歲的家中獨子,從小就是溺愛中長大,和米洛見過的很多孩子一樣,殺人取樂在他們眼中,就像踩螞蟻一樣。

“啊!”公孫光驚叫一聲,一隻胳膊就被米洛用劍生生削了下來,高高的揚在半空中,米洛的臉上也濺了血,她看著不斷滴落鮮血的劍身,對跪地喊疼的公孫光說:“自斷一臂,算是你給你爹的交待。”

“孃親啊,光兒好疼啊”不理會公孫光痛吟,米洛看向其他不敢說話的少年,說:“你們五個,帶他回家吧。”

給讀者的話:

卷軸也算自斷一筆了。。

二十六 那個王八羔子是哪顆蔥

這麼多年來,都是一派和諧的繁花似錦。怎料這戶部公孫大人家的獨子公孫光,和一群有頭有臉的貴族孩子,一夜間都血淋淋的從近郊的羅曼圍場給帶回來?屍體,和半屍體的孩子,被圍場的人帶回城中的時候,有人拍手稱快,有人遲疑觀望。

這些貴族子弟的鮮血,似乎帶人們回到了十幾日前的攻城日。有些貴族已經明令禁止小孩出外遊玩,生怕出了什麼亂子。流言飛起,城安靜了幾日後,惶惶的人心才安定下來。

識途大街第五拐第八間,十字路口正對門處,是原先的馮氏藥行。現時,迎風飄揚的是幾個紅燈籠,上面大字清楚的寫著刑氏藥行。霍執將這間藥行給了刑六之後,他四處招工,這已經是正式開張的第五日。

刑六脫了鞋,坐在門口,臨近傍晚,街上的小攤販都趕著收工回家,有的人還和這位刑老闆打招呼,瞧著,刑六已經在這個地段扎穩了腳。

“刑老闆,刑老闆?”一個家丁模樣的中年人走過來。

“在呢,您有什麼事?”刑六穿上鞋,繃起了老闆臉,招呼道:“您裡面請。”

這家丁就是公孫府上的老管家,刑氏藥行開張的第一日,這老管家就帶著一批人,買光了櫃檯上所有的傷藥貴藥,光鹿茸就扛了小半包回去。刑六不知道,將這些紈絝子弟砍得砍,殺得殺的人究竟是誰?但是他每天祭拜百草仙的時候,還是會感謝這個懲惡揚善,給他招攬生意的人。

“刑老闆客氣了,我就不裡面坐了。光少爺疼得一夜沒睡,大夫們沒法子,聽聞刑老闆懂得不少止痛之法,還請尊駕移步至公孫府,大人必有重謝。”老管家滿頭大汗,刑六背上藥箱,準備去看看那個王八羔子是哪顆蔥。

公孫隸是個清官,不偷不搶不受賄,府邸自然也不奢華,簡單的一個四合院,刑六走進去,感嘆道:“怪不得當年太后力保他,一直管著戶部的事兒。”

老管家點頭稱是,推開後院的門,刑六就聽見裡面的高喊聲,活像是殺豬的。他“噗嗤”一笑沒忍住,老管家也搖搖頭,說:“讓刑老闆見笑了,我們光少爺自小怕疼。”

房間的門開啟,刑六這才發現,左司諫葉沾,刑部大夫紀空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