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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米運到安慶。安慶接受了大米之後,開一個收據,如果王商人不能運到足夠的米。缺口的部分他就得向根據地支付購買的錢,還得交20%的稅。如果王商人運去的米數量超過了預定數量,根據地就會根據安慶開出來的收據提供等價的捲菸或者玻璃製品。

聽完了王商人得意洋洋的吹噓,黃興忍不住問道:“王兄,這種遠端交割最剋扣人。你就不怕。”

王商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瞞兩位,我是得罪了官府裡頭的人,遇到些官府刁難,差點敗了家業。正好人民黨的人打過來,滅了滿清官府。我這才得意倖免。不過我家也被折騰的夠嗆。兄弟我是命也不要了,提著腦袋搞了這個。人民黨辦事倒真的與滿清不一樣。我已經跑了好幾趟,從沒有拖欠過一分錢。不過啊”說到這裡,王商人賣了個關子。

“怎麼?”黃興連忙用興致勃勃的聲音前去湊趣。王商人的投機能大獲成功,黃興也真的很有興趣。

王商人壓低聲音說道:“我看人民黨管得極嚴,若是滿清的官吏,遇到這等買賣從來是紅了眼睛,他們總是能剋扣。人民黨裡頭的人辦事雖然繁瑣,卻都有些想盡快把事情辦完交差的意思。這種官府我倒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如此。”黃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接著拍馬屁道:“那也是王兄人物,人民黨不能不看得起王兄才行。”

被這高帽一帶,王商人情緒更是高漲,加上黃興與宋教仁極有技巧的吹捧,他忍不住大吹自己原本不是走蕪湖安慶這條線的,而是從蕪湖把大米運回合肥。但是人民黨佔領的安慶缺糧,所以格外給了王商人優惠的價格,他才把大米運去安慶。這條線路獲益頗豐,唯一問題就是王商人找不到從安慶運回蕪湖的貨物,每次從安慶陸路走回合肥都是空手,這讓他很苦惱。如果再能開闢一條從安慶到合肥的商路,這就構成了一個“三角貿易”,收益更大。

他這次去鳳臺縣根據地,一來是開了定期船運,他也想過過癮。二來則是想去鳳臺縣拜訪一下認識的高官,拉拉關係。三來就是想去商量一下有沒有什麼可以開闢的新商路。

說到這裡,王商人遺憾的說道:“人民黨雖然讓你賺錢,也不克扣。不過人民黨管的太嚴,利潤也就那麼大。若不能多開些商路,還是不能發大財。特別是人民黨決不允許鐵器買賣,他們有那麼多便宜的農具,賣到蕪湖去那可就是一本萬利了。還有棉花,人民黨種了好多棉花,收穫很大。現在上海那些地方棉花價格瘋漲,能運棉花到上海更是大買賣。偏偏人民黨對這些能賺錢的東西寧肯極便宜的賣給百姓,也不肯賣去外地,實在是可惜了。”

商人們非常清楚什麼能賺大錢,王商人自然不知道人民黨的財政政策,對於廉價的玻璃和菸草這等消費品,人民黨一點都不在乎大量出口。鐵器和棉花是提高人民生活的重要產品,根據地自己用還不夠,自然是絕對不肯出口。

黃興和宋教仁都不懂經濟,既沒有經濟“統一核算與行業補貼”的概念,更不理解“扭曲供需”的經濟手段。對於人民黨為什麼把本該昂貴的鐵器與棉花價格壓低到這等程度,兩人也很不理解。從王商人大讚根據地鐵農具比木質農具的優勢,女人用上了這些鐵農具之後也能獨立耕種,他們能大概想象出這些農具對百姓生計的幫助。

儘管對人民黨非常忌憚,宋教仁還是忍不住讚道:“農具便宜這也是仁政了。”

在旁邊一直靜靜聽著的嚮導同志雖然不吭聲,心裡頭卻滿是想法。嚮導同志是人民黨的工作人員,家裡是鳳臺縣的。這次一路之上他倒很是希望陳克主席不在合肥,這樣就可以乘機回鳳台家裡頭看看。對於王商人這種人他很不待見。反感不僅僅是因為人民黨政治教育中“反對剝削”的原因。中國百姓本來也不待見商人,大家認為商人不事生產,靠著低買高賣,囤積居奇牟利。王商人什麼都不幹,光靠賣東西就能賺到比人民黨與政府部門人員更多的錢,嚮導心裡頭自然是極為不滿的。

而宋教仁的稱讚聽在嚮導耳朵裡,嚮導是極為舒心的。嚮導已經成親,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能生兒子傳宗接代,女性在家裡頭好歹地位會高些。人民黨解放婦女運動,嚮導對於“道德”方面的意義並不太在意。這不是他不講道德,而是對別人好這是一個挺基本的道德傾向。只要不牽扯自己的利益,大家都是贊同應該對別人好。理由其實挺自私,如果別人對“別人”好,那麼也意味著別人會對自己好。

自打人民黨提供大量新就業機會之後,嚮導同志的老婆作為軍屬自然要“響應號召”。這號召帶來的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