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在家,他加快了催馬的速度。
大隊人馬到了村口,謝明弦就感到一陣眩暈。這畢竟是自己的故鄉,就算是在家的時候並不喜歡到處亂走,村裡面是不是辦了紅白喜事謝明弦還是清楚的很。
果然,一看到自家大門,謝明弦的心臟就跳動的更加厲害起來。已經不需要跡象,他家門口搭著靈棚,即便是春耕時間,依舊有人進進出出。村裡面這些人看到疾馳而來的馬隊,都連忙讓開道路。他們站在村裡面的路邊,認真的打量著這些軍人,以及混在軍人中的謝明弦。只有人一個人不是穿軍服。
翻身下馬,謝明弦大步闖進了自家大門。從他上次踏出這個門開始計算,到現在為止,謝明弦已經整整十三年沒有進過自家的門了。
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擋謝明弦,每個人都愣愣的看著謝明弦帶著幾名軍人大步走到靈堂門口。這百餘人的騎兵隊伍動靜可不小,靈堂中的人自然也聽到外面的嘈雜。謝明弦看到靈堂門口站著幾個人,正是謝明弦的父親謝福正。謝明弦一愣,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已經老了。整個頭髮幾乎全白,臉上的道道皺紋彷彿木器上深深的刻痕。唯一還能與謝明弦記憶所重疊的,可能就是謝福正那筆挺的腰桿。
謝福正披麻帶孝,站在謝福正身邊的則是謝明弦的弟弟謝明固。這個謝明弦記憶中瘦瘦的小孩子長高了,謝明弦離家的時候謝明固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