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覺得對我是不公正的。我一直就這樣。而且路輝天同志的一些看法和做法,我並不贊同。既然我不贊同,那我就公開說。我認為這是符合黨組織原則的。”
陳克對章瑜的表態是很認同的,其實原本章瑜鬥爭的物件就是陳克,黨內敢直截了當質疑陳克的,章瑜從來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我會考慮這個任命的,不過在任命下達之前,章瑜同志你不能放鬆當下的工作。”
“我明白。”章瑜直率的答道。
婦女解放運動首先就是要徹底打破族權和夫權,雖然章瑜明確的與路輝天“唱反調”,但是在陳克看來,其實這兩人看問題的深度並無二致。路輝天某些方面很類似徐電這個法律書呆子,都是不太懂革命,都不反對以暴烈的手段推動社會發展。但是兩人本質上都更近乎於官僚,而不是一個革命家。所以路輝天曾經提出“要對已經被打倒的地主士紳進行新一輪的打擊”,這是因為路輝天的確也看到了在農村中有著繼續反對人民黨的一股子力量。不過他是如同官僚般試圖對反對勢力進行硬性打擊。
讓一群男人真心去解放婦女的確比較強人所難,會議後,解放婦女的事情還是被淡化了不少。中央首先就發文,要求各地開展宣傳,堅定的反對“溺嬰”。而且要宣傳讓女孩子上學的問題。
婦女解放問題在陳克的努力推動下,雖然遭受了一定的影響,卻沒有停頓下來。
莫道前路無知己十七章入學率(三)
“任老師,這是週三會議的討論內容。”安徽師範學院中文系辦公室主任把一份檔案放在中文系老師任玉剛桌面上的時候,任玉剛覺得辦公室主任的目光裡面有些說不明白的東西。謝過之後,任玉剛拿起了那張檔案。很快,第五行中《婦女解放運動討論學習》幾個字躍入任玉剛眼簾。這下,任玉剛明白了。
作為人民黨少數幾個高階女性幹部的家屬,任玉剛有時候感覺比較麻煩。在中國人的傳統習慣中,任玉剛也是“任老太爺”了。他女兒任啟瑩當下是人民黨安慶市市長,任玉剛一家也從鳳臺縣鄉下遷到了合肥市。任玉剛自己一面讀高中二年級,一面在安徽師範學院教書。理論上任玉剛1915年參加根據地的統一大學考試,只要能考上安徽師範學院,1919年畢業後他就正式成為一名高學歷教育屆工作者。
即便當下,他教書的錢能夠供養一家的生活。更別說任玉剛的妻子已經在合肥國營糧食公司旗下的連鎖早餐店找到了一份工作,現在每天早上炸油條。任玉剛從不不認為每天回來的時候一身油煙味的妻子有什麼丟人的,幹活吃飯天經地義。有智吃智,無智吃力。妻子的辛勤勞動也是有點福利的,連鎖早餐店採取分紅制,每天利潤的20%作為員工的工資,幹一天拿一天錢。同時每天每個員工可以分到10根油條的福利,好歹任家的早飯不用再掏錢。沒有鄉里面繁瑣的人情,沒有天災人禍的威脅。任玉剛對當下的生活非常滿意,自己和妻子的餘生就在城市裡面透過勞動度過,供未成年的兩個孩子上學,畢業,等他們上班。至於靠女兒的地位獲取更多的利益,任玉剛從沒想過。
不過任玉剛不這麼想,別的人未必不會這麼想,更何況支撐任家的是任啟瑩這個女兒。外人看待人家的目光就更顯得不懷好意。又瞅了一眼《婦女解放運動討論學習》這行字,任玉剛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想發言也是不可能的了。
秉持著人民黨的傳統,會議上不喊口號,直奔應該如何解決具體問題的方法。討論會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各個學校動員女生上學。師範學校現在實行的是全免費,國家安排工作的路數。黨委書記徐光才是轉業的政委,一開口就是軍隊裡面直爽的方式,“同志們,我覺得大家發動自己的社會關係,直接往咱們師範學校的附屬初中裡面弄人。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要為教育事業奮鬥終生,先把人拉過來把教育崗位撐起來再說。如果這還湊不夠人,我建議從農村把人弄到咱們的附屬小學裡面來。”
軍人的考慮方式的確是直率,安徽師範學院裡面有些女老師就是被陳克從安慶搶來的。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很尷尬。
“這不等於是拉郎配麼?”教導主任遲疑的說道。
“你這個拉郎配用的好。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咱們教育學院下屬不少工廠,印刷廠,玻璃廠什麼的挺多。直接在農村找那種親戚少,孩子多的家庭,把他們給直接遷到城市裡面來。爹媽想混口飯吃,怎麼都能給他們安排。這些孩子不就歸咱們了。”
“許書記,你到底是怎麼看教育工作的?”數學系教師柳玉禾被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