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了什麼,能對自己孩子下手的?”
既然中央在湖北,湖北省委書記路輝天自動就成為中央常務委員。他答道:“陳主席,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咱們根據地殺人販子,這是專門發過通告的。以前家裡面養不活的話,家長就儘可能把孩子賣了。賣不掉,這才有溺嬰的事情。後來大殺人販子之後,只怕也是個原因吧”
“你放屁!”華雄茂本來就焦躁的很,聽路輝天把指責的矛頭對準了中央的政策,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路輝天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華雄茂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先聽我說完!”
華雄茂別過臉暫時不吭聲了,其他同志雖然沒有罵出來,但是看向路輝天的視線絕對不能稱為友好。
路輝天陰沉著臉繼續說道:“消滅了人販子體系後,收養體系沒有建成。人民現在生養的多,雖然國家承擔了很大一部分幼兒與少年的生活,可是生活壓力還是很大。當下的政策中一人三畝地,但是我們鼓勵分家。所以單靠父母想養活好幾個孩子還是很難的。在經濟發達地區還好,在經濟不發達地區,這個壓力就太過於沉重了。”
等路輝天說完,華雄茂倒是沒有繼續罵娘,他一屁股坐回到位置上,咬牙切齒的沉默著。
章瑜平素就愛和路輝天“唱反調”,這次倒沒說什麼。雖然緊閉著嘴唇,但是高高鼓起的腮部肌肉,證明章瑜與華雄茂一樣在咬牙切齒。
陳克說道:“同志們,我們還是努力推動婦女解放吧。咱們人民黨的同志都接受過生理衛生教育,知道生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婦女們如果不能反抗,如果不能決定自己要不要生孩子。這就是解放的不夠徹底。”
這話一說,同志們頗為意外,路輝天愣了愣,“陳主席,你這決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陳克斬釘截鐵的答道:“我這不是決定,我現在正式提出這個議題,要和同志們一起討論。封建那套的族權、夫權,一定要打破。打破不了就解決不了孩子問題。咱們同志們身為男性,本能的希望對女性有控制權,咱們提及男女平等的時候,大多數都只是認為咱們應該對女性好些。但是我們並不真的想解放女性,因為解放的女性就是完全獨立的人,她們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權力,甚至完全可以和男性們分庭抗禮。她們和男性一樣,都是平等的人。她們有權力拒絕男性強加於她們的一切。如果不到這個程度,女性就談不上真正解放。我同志們一樣身為男人,我想問問同志們,大家的革命態度有沒有堅定到這個程度。把傳統中必須依賴男性的女性徹底解放出來。讓她們和咱們平等的站在一起。”
沒人立刻回答,方才因為溺嬰事件沸騰起來的正義感與革命衝動看來消退的很快。同志們看上去有些茫然。
陳克笑道:“怎麼了?大家是理解不了,還是覺得不願意?咱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遊緱同志就是一位獲得瞭解放的女性。你們誰敢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遊緱同志之上的,站出來表個態。”
一提遊緱,同志們臉上的神色就變得相當不好看。平素裡大家的確沒人敢對遊緱如何,同樣,也沒人真的和遊緱多麼親近。
過了一陣,路輝天說道:“陳主席,同志們沒人願意和你談理論。我們也知道談不過你。而且在這些方向性的問題上,我們也不想和你爭論。既然你這麼說,你應該有具體執行辦法。說出來討論這些吧。”
“這麼大的事情,等於是把天翻過來。你讓陳主席講具體執行辦法就是胡鬧。我覺得應該是咱們提出解決辦法出來。”章瑜與往常一樣,和路輝天唱起了反調。
不過這次路輝天沒有反駁,同志們也沒有說話。陳克心念一動,章瑜的表態中有著一種相當強烈的暗示。至少陳克覺得這種表態中有著某種令他感到不能忽視的態度。
會議討論到休會的時候,陳克把章瑜叫到小會議室,他問道:“章瑜同志,你是不是想到地方上工作?”
“沒錯。”章瑜回答的頗為爽快,“我認為宣傳部是個很重要的工作,但是我個人希望能夠到地方上工作。如果組織上能夠同意的話,我願意到河南工作。”
以當下河南的局面,章瑜到河南就會正式成為河南省省委書記。陳克並不認為章瑜不合格,不過他心裡面感覺到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章瑜同志,你的工作能力我很認同,不過咱們黨內畢竟是要講團結的。”陳克說道。
“陳主席,你要是指我和路輝天同志的爭執,或者是認為我是想透過與路輝天同志的爭執來表現我自己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