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忍不住在心中盤算著這個計劃的可行度。
見周鎮濤一聲不吭,陪同的北洋軍軍官同樣一聲不吭。直到第二次在路邊店鋪臨時休息的時候,周鎮濤覺得此人並不討厭,這才開口問道:“請問貴姓。”
“免貴姓何,叫何通。”軍官笑道。
“何先生哪裡人士?”周鎮濤寒暄著。
“鄭縣人。”何通自豪的說道。
周鎮濤不太明白何通這份自豪打哪裡來的,他也笑道,“鄭縣,好像是陳主席的老鄉。”
陳克自稱鄭州人,這是眾所周知的。鄭州此時名為鄭縣,陳克的自稱頗受懷疑,因為稱呼並不符合當時的情況。
聽周鎮濤這麼一說,何通那自豪的神色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連忙擺手說道:“我可不敢高攀陳克主席。”
周鎮濤此時也已經明白了一些,他笑道:“那何先生想來是早就投奔了北洋,為袁世凱大總統效力了?”
何通這才恢復了一些神采,“在下四年前就從軍,在大總統手下效力。”
北洋軍到現階段還是一支以山東與河北直隸當地為主的軍隊,袁世凱選拔計程車兵都是當地有產戶,至少也是自耕農家的良善子弟。與工農革命軍這種最初由來自五湖四海的革命青年集結成部隊,後來又實施普遍兵役制,部隊兵源來自整個根據地四省的軍隊大不相同。
周鎮濤發現自己忍不住總要把所見所聞與根據地進行比較,想到自己已經選擇離開了根據地,周鎮濤心中是一陣惆悵。剛提起的說話興趣也消退下去。喝了幾口茶,周鎮濤提出繼續趕路。
到了晚上,一行人終於進了開封古城。開封城與徐州建築風格大不相同,倒是讓周鎮濤頗感興趣。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這句戲詞不分陝西還是徐州都是一樣的。儘管在夜色中看不到開封府的模樣,周鎮濤還是有了些興致。只是天色已晚,何通安排好了周鎮濤的住處,想去開封府看看的打算只能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張鎮芳親自接見了周鎮濤。張鎮芳今年正好差一歲50,相貌頗為清朗,透著一股官宦門第出身的那種自持。即便周鎮濤見了張鎮芳的時候習慣上前握手,張鎮芳也只是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卻沒有露出絲毫生氣的樣子。
對周鎮濤而言,張鎮芳這位河南都督則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人民黨高層中對周邊勢力的普遍觀點是“現在打,或者以後打。”總之是要打,那就沒什麼一定維持太過於虛偽的禮數。
分賓主落座之後,張鎮芳說道:“周師長,我們聽說你不在人民黨任職,此行是要回家鄉麼?”
人民內務委員會的人都是廢物!周鎮濤心想,連這麼一個訊息都能走漏。暗罵完人民內務委員會,周鎮濤答道:“被攆出來了,只能回老家種地。”
張鎮芳笑道:“周師長,人民黨現在聲名遠播,全靠周師長這些英才。既然周師長不在人民黨就職,回老家種地豈不是埋沒了。我們河南廟小,容不下週師長這樣的大材。不過我願做個引薦,推薦周師長去北京任職。不知周師長意下如何?”
周鎮濤沉吟片刻,這才答道:“多謝張都督美意。只是我十八歲離家求學,到現在已經九年。雖然沒有混出一個名堂,可父母多年未見,很是想念。現在好不容易無官一身輕,真的想回去伺候在爹孃身邊,儘儘孝。”
見周鎮濤拒絕的如此果決,張鎮芳倒不意外,“周師長,現在陝西很亂。民黨還有當地都督之間衝突不斷。周師長這等大材若是回到陝西,也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你又何必自找麻煩呢?你這等年輕有為之人,到了北京定然能夠被重用,到時候接了父母到北京,老人家也會高興。”
“呵呵”周鎮濤無奈的笑了,“張都督,我聽說過你是進士出身,做過直隸總督,對天下的事情當可看得明白。人民黨起兵時,我也出過力。我若是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你也能看透。所以我就據實以告。北洋和人民黨兩家都想一統天下,這無關主張的善惡。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而已。你讓我投北洋,好歹北洋也得能頂住才行。現在兩相比較之下,北洋毫無優勢。今年人民黨已經徵兵20萬,一待兵源到齊就有60萬部隊。這60萬人統統正規訓練,武器全部自造,糧餉毫無問題。北洋到現在連帶各地新組建的雜牌軍隊,通共不到12萬人,武器彈藥還得進口。裝備,訓練,後勤補給,統統都不如人民黨。從數量上講,人民黨的軍隊對上北洋能五個打一個。在下雖然不跟著人民黨幹了,卻也想留條性命來伺候父母。還望張都督能體諒。”
張鎮芳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