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並不很在意,這些天她的所有注意力焦點都被公開講座佔據了。面對幾百人講課,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和刺激。遊緱從來不知道,居高臨下的視角會產生如此的不同。一個人同時注意到幾百人,在生理學上是不可能的,這點遊緱聽陳克講過,而且她也如此認為。但是站在講臺上的時候,下面幾百人的反應,遊緱卻覺得自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幾百人情緒的變化,會隨著遊緱講課的內容而不同。
當遊緱講到大家不懂的知識,一部分人會更加註意,另一部分人會迷惑,還有些人乾脆就放棄了。而那些試驗一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來,無論他們懂不懂。這些天的講座,讓遊緱生出一種能夠控制別人的感覺。這讓她有一種極大的滿足。
而且報紙上已經刊登出有關遊緱的新聞了。遊緱不敢讓別人看,她自己偷偷把報紙帶回家,關在屋裡面偷看。每一個關於她的文字都給遊緱如此的興奮。那些讚揚的文章,讓遊緱笑開了花,批評她的文章,遊緱就對其嗤之以鼻。然後強忍著寫信給那家報紙的衝動,把批評自己的文章放到書房的角落去。
這是講課的最後一天,遊緱把衣服整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淡淡的用了脂粉,又拿出從陳克那裡順來的花露水在身上噴了噴。遊緱小姐一身清爽的前去講課了。剛出自己的房門,迎面就碰上了二哥,兄妹倆人好幾天都不說話了。今天也是如此,大家鼻孔朝天,各走一邊。在大廳卻見到母親坐在那裡。遊緱趕緊上去問安。“母親好。”
“要出門啊。”母親有些無奈的問。她手邊放了幾份報紙,遊緱看的清楚,其中還有兩份居然是《黃浦評論》。
“是。母親還有什麼吩咐麼?”
“你們那學校什麼時候建成呢?”
“這個,得到明年初了。”
“哎”遊緱的母親嘆了口氣,“前兩日,你父親有個朋友說,上海有家女學正在招老師,薪水也不低。聽說你是出了大名,人家想問問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