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檢冊,所傳數人俱已到齊。只有歧州處士李淳風,尚未尋得下落。”
“哦?”眉頭微揚,顯示皇帝對此頗感興趣,“就是那位祭天台上的異人?”
“啟稟聖上,這李淳風本是長安城中市井之徒,年輕識淺,只是招搖撞騙,卻並無真才實學,和許真人有天壤之別。”王君廓搶先答道。他性格中本來就有睚眥必報的一面,差人去隨意樓,卻被酒肆主人奚落,早已深以為恨。一旁裴寂想到祭天事後,自己因法雅受到牽連,心中也自憤憤,添油加醋道:“不錯,祭天台之事不過湊巧,適逢其會罷了。身為大唐子民,此人連聖旨也置若罔聞,當真驕狂可惡。”
李世民左手一擺,兩人當即住口,大殿中一時鴉雀無聲。環視四周,大唐帝王淡淡道:“再傳。三傳不到,以違旨交大理寺論處。”
站起身,竟不再理會殿下群臣,徑自走下階去。
“那黃門是這樣說的?”
“沒錯,昨晚又來,板著一張棺材臉,說什麼要封樓捉人,還說連我也要抓。哼,又不是小孩子,誰怕他嚇唬?”隨意樓中,少年搖光眉頭皺成個川字,一臉憤憤不平。倘若是酒肆主人見了,說不定便順手彈彈他的眉心,開上兩句玩笑,然而此刻在他身旁的是校尉,眉頭不免比他鎖得更緊。
“他沒嚇唬你,”尉遲方苦笑道,“當真論起抗旨之罪,封樓也只是小事一樁。”
“封了才好,”搖光滿不在乎地說道,“誰讓那人到處亂跑,只管閒事,不管生意。”
搖光口中的“那人”自然便是李淳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