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又咽了下去。最終還是說道:“如今珍寶又在何處?”
“自是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老僧一雙光芒銳利的眼已經變成血紅,“李世民這亂臣賊子,很快就要報應臨頭了!你們也是,甘心做他的走狗,便只有死路一條!”
手中刀順勢地要割破尉遲方喉管,就在此刻,李淳風閃電般伸手,在牆上一扳,二人身後突然發出隆隆巨響。昉熙無意識地轉頭看去,卻是剛才倒下石門緩緩立了起來。這一分神稍縱即逝,機會難得,尉遲方身手矯健,豈能放過,腦中尚未反應過來,身體已本能動作,左肘一抬擊向昉熙腹部,右手順勢扳住他持刀的手。
情急出手,自然不遺餘力,未料到這年老僧人竟是神力驚人,絲毫不肯放鬆,而是更緊地箍住了自己。兩人在地上翻滾糾纏,尉遲方力氣雖大,卻因為手臂被圈在內側,無法用上勁力,怎樣也不能掙脫。頸上壓力陡增,眼中只見到老僧那張扭曲的面孔,看起來猶如鬼魅。
“殺”
從殘缺齒縫中吐出這個字,老僧緊緊扼住尉遲方的喉頭。校尉艱難地伸手想要扳開,腦中一片混亂。突然身上那人停了一下,然後慢慢鬆開手,一顆光頭沉重地耷拉了下來。尉遲方連忙推開,狼狽爬起,卻看見酒肆主人正隨手扔掉手中一塊石頭。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本以為有尉遲在,便可放心做君子,”拍了拍手,酒肆主人搖頭道,“看來還是不成哪。”
尉遲方驚魂未定,顧不得他話中調侃意味,先看地上,老僧昉熙已經昏死過去。伸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人還活著。李淳風則取下松明,仔細檢視方才那塊石頭,石上血跡殷然,顏色卻陳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