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霜染終究還是放棄了,把水杯擱在床頭,轉身走出病房,實在是因為裡面的氣氛太壓抑,她不得不暫時出去透會兒氣。
馮饕本以為冷霜染不會出來的,沒想到不過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她便出來了,神色依舊如常,看不出發生過什麼事。
見她走過自己這邊,馮饕趕緊低頭裝著看手機,好在冷霜染也沒怎麼在意她,反而是去了隔壁的洗手間。
按理說病房內應該有浴室,也不知冷霜染怎麼會跑外面來上廁所。
馮饕滿腹狐疑,卻也緊跟著轉身進洗手間。
剛一進去就聞見一股煙味,不衝,應該是女士香菸,她以前也抽過這種,所以能分辨得出其中的區別。
敢情這個女人是怕在病房內影響到莫墨才跑這裡抽菸。
過了十來分鐘,馮饕聽見“隆隆”的抽水聲,曉得這個女人是要出來了,趕緊跑到洗手池裝模作樣的洗手,手心打上洗手液,慢慢騰騰的搓著。
終於見到冷霜染出來了,也走至洗手池,只不過當看到旁邊那個“臃腫”的胖女人仍是一怔,似從未料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這般奇怪的人。
但也不認識人家,冷霜染也打了點洗手液慢慢洗手,不時望著鏡子整理妝容。
漂亮女人見到鏡子總是很難離開,尤其是冷霜染這一類的頂級美女,甚至於還從包裡拿出化妝鏡仔細補妝。
馮饕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心底猛然做了一個很牛逼的決定,餘光瞥著旁邊的女人,見她收好化妝鏡整理了下頭髮,轉身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馮饕右手五指併成刀刃的形狀,手起手落,迅速朝著她溫軟的後頸一劈,冷霜染來不及驚呼就軟軟跌在地板上。
馮饕甩了甩手,那麼用力她的手也會疼,但心“撲通撲通”的劇烈跳著。
其實她也沒什麼把握就能夠一次把人砍暈,這一招她記得自己還是跟劉昆學的,沒事的時候她喜歡扯著劉昆說些他在維和部隊的事情,尤其是喜歡聽他前幾年去索馬利亞還附近的事,其中還學了好幾招防身術。
但手刀絕對不是劉昆主動提起的,是她自己好奇,非要纏著劉昆講解。
準確來說砍的是脖子兩邊的頸動脈。從科學角度上說砍後頸導致大腦在顱腔內前後震盪碰觸顱腔壁,導致大腦暫時昏迷。
這要是用力過度一不小心就會把人給弄癱瘓了,要是用力不夠就只能反過來被人暴揍一頓。
所以說馮饕也是提著一顆心冒險一次。
好在力度剛好,這給她成功砸暈了冷霜染。
雖然明知道過十二點醫院裡基本不會有人上洗手間,病人就更不會了,但馮饕仍很謹慎的將人拖進其中一個門內,關緊了門把冷霜染扶在馬桶上,她才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氣喘吁吁的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其實她這一招很“損”,小腦袋瓜子壞主意挺多的,把黑牡丹扒個精光後感嘆了一番人家的好身材,穿好她的衣服後也不忘記把她那肥厚的羽絨服給人家套上,她可不希望冷霜染事後給著涼了。
不過穿著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仍不是很習慣,儘管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以前在海關的時候也經常穿,只不過沒穿過那麼高的,走起路來免不了要小心地面,就怕不小心給摔著了。
但光是換裝還是不行的,zhong央警衛員可沒那麼好糊弄,好在她又從冷霜染的包包裡找到一副墨鏡,也不管大半夜的別人怎麼看她,她架著一副墨鏡從洗手間內堂而皇之的出來。
走到病房門口,她頗為風騷的撩了一下頭髮,好在這幾個月剪髮,頭髮倒是夠長,很精明的用劉海遮住額前的傷口。
那兩個警衛員臉上依舊是冷冷的表情,對此不為所動。
其實人家起初見到冷霜染的時候早就覺得“驚為天人”了一番,此時倒不好再盯著她瞧,況且冷霜然有種氣質,讓男人看了不由得新生敬畏,如今越發不會去看她了。
馮饕安全過關,一進門就把病房門口關好,吐了一口長氣,才趕緊走至病床邊。
見那如“死人”般躺在床上的人,馮饕心頭一軟,卻站著沒動,沒急著撲上去,反而眼神清冷的就那麼望著他。
她拿下墨鏡,心中化不開的心疼,可硬生生壓住了自己衝到跟前的yu望,只痴痴的盯著他瞧。
忽然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往事,內心頗為感慨,他跟自己,究竟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明明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但如今卻是命途多舛,一轉身,一經年,兩人確實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