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動。
哪裡知道馮饕卻一下子站起來,雙眼瞪了老大,死死的盯著那個大夫。
“你騙人!”
女大夫也火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病人,還懷疑起自己的醫德來了。只冷冷的說道:“請你注意下場合,我當醫生二十幾年了,腦手術也做不過下幾百臺,至於騙你麼?你這姑娘說話得憑良心啊,可不能無緣無故亂說話。”
馮饕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臉色發白,咬了咬唇,居然是一臉的驚恐,推開眼前的顱腦片子,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呼吸著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望著前邊昏暗的走廊以及沒有盡頭的一方,淚如泉湧。
她不敢相信的事實,也害怕面對的真相確實是發生了,面臨如此突如其來的打擊,她雙腿一軟,似要倒下,卻被一雙更為有力的手接著,那略微冰冷的手掌蓋在她溼濡的眼皮之上。
他隱隱嘆了一口氣,透著些許不忍:“想哭就哭吧,別忍著,有什麼話哭完後再說,天還沒塌下來呢,再說了,就算塌下來了也還有我給你頂著。”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尼姑錯別字不少的。。。每次發文比較匆忙,都是上班的時間點,檢查都是一遍就過,怕是還有疏漏的,親們諒解吶~
第六十六章
馮饕冷靜得很快,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似要將這些年所受盡的委屈一鼓作氣的釋放開。
臉上還掛著淚;她毫不在意的拿袖口一抹,吸了吸鼻子;心底略微好好受了一些;朝姚林說道;“我沒事了;你放開手吧。”
姚林手撫著她柔軟的髮絲,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卻沒有開口點破她的心思,反而笑著說;“你這又哭又鬧的;這一天夠累的吧;回去休息吧。”
“嗯”馮饕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眼中卻仍遮掩不住方才的驚疑,她在想一些事,一些怎麼也想不起,如今卻好似老舊的影碟機,生生刻在她的腦中,一幕一幕無比清晰的倒帶。
在車上她不禁嘆了一口氣,眼神極為幽怨,倔強的咬著唇目光緊緊的盯著的路過的一晃晃的霓虹燈影。
這一生嘆氣依舊讓姚林給聽見了,手中握著方向盤,餘光瞥了她一眼。“你那額頭怕是沒半個月好不了,馮主席要是回到家看見你那樣子,你打算怎麼解釋?”
馮饕沒看他,眼神兀自望著窗外出神,嘴上動了動,說的話卻叫首長吃了一驚。
“我打算回上海一趟。”
姚林如此細心,自然發現她的用詞不對勁,她說的是“回”而不是“去”,兩者有很大的差別,彷彿她生來就是上海人一般。
“怎麼突然做這個決定?”他不得不問仔細一點,怕這丫頭意氣用事再捲入事事非非中。
馮饕膝蓋往前縮了一下,臉頰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玻璃倒映出她娟秀細緻的臉盤,可此時在她眼中卻無比陌生。
這不是她的臉,這不是她!
她是誰?
她是別人麼?可這個身子確確實實是屬於馮饕的,她卻有別人的記憶,別人的感情,可這條命這個身子流的血卻又是馮家的。
她一時糊塗了,分不清究竟誰是誰。
她不認為換了個腦子就是別人了,她也不認為自己完全就屬於另一個人,她還是馮饕,還是馮家的人。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可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感情還在的,甚至她記起上海那個家,那個苟延殘喘依靠著上個世紀拼打下的勢利生存的家族。
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姚林便沒有繼續追問,他認為有的事情或許她未必就清楚,還是得讓她慢慢考慮,慢慢想,不能再逼她了,他於心不忍。
馮饕忽然挺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似下定了決心,又似帶著奮力一搏的敢死精神,下巴微微抬起。“你相信這個世界上人的感情可以透過某個器官寄存麼”
“你是說大腦?”他莞爾的一提眉,反問道。
馮饕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驚詫,這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薄唇微彎。“你、你怎麼知道的?”問完這話後她才覺得自己傻得可以,剛才在醫院鬧了那麼一出,以他的智商跟情商能不知道麼?
她以為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誰呢,這可是gong和國一號手掌,權利核心的人物,在他面前能耍多少心眼?簡直是鬧笑話!
既然自己已經提起了這個話茬,她沒理由不繼續下去,儘管他沒主動問,可有的是還是開誠佈公的好,不然她心裡頭著實也不太舒服。
“你給我點時間,我得理清了思路才跟你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