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胸前的安全帶,仍感到很緊張,尤其這些事別說其他人信不信,她自己也是頗受打擊。
但事情已然成為定局,現實就活生生的擺在自個兒眼前,她沒有做選擇的權利,是真相強迫她接受。
“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說。”其實他大概也猜得出她要說什麼,只是他依舊希望她能鼓起勇氣坦然面對,只有這樣她才能過得開心點。
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馮饕慢慢的把整個事情說清楚,包括當初與莫墨的事情,似乎是腦子還疼著,她好幾次都得停下來想一會兒才繼續接上方才的話。
花了近乎一個小時,她已經是儘量撿著最重要的片段,要求自己做到言簡意賅,畢竟在她旁邊開車的是一號首長,她一時半會兒感覺自己像是在作報告,甚至腰板挺得直直的,還真有點體質內的公務員跟上級彙報的感覺。
這點姚林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提醒她,反而饒有趣味的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
大概這才是她真正的另一面,她一面是怪癖機靈,另一面卻是冷靜淡漠似有著與本身年齡不相符的氣質。
別看她好似真的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小丫頭跟人多保持一定的距離,想要打破她的心防實屬不易,姚林想著或許自己已經無意間拉近了跟她的距離,當然了,這還得歸功於這一次的“意外”,畢竟他是她最好的“傾訴物件”。
她這回算是對他全盤託底了,再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眼巴巴的望著他,車早就停在了別墅前邊,首長大人聽的過程面色古井無波,猜不透此人真正的想法。
大部分體制內的高官皆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而眼前的男人卻是個中高手。
好半響後,姚林才略頷首。“我雖然沒學過醫,但也聽過在國外確實有這一類手術,不過還在試驗階段,畢竟用人體做實驗有違人性道德,沒想到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你在取笑我麼”馮饕有些不悅的揚起眉頭。
這個男人卻是輕笑著搖搖頭,對她的控訴不置可否。“我並不是在取笑你,我是忽然明白了,為何你小小年紀時而擺出老氣橫秋的模樣,原來是這麼一層原因。”
“報告首長,假使我過了今年的生日,也不過三十,怎麼老氣橫秋了?”她擰著眉心,不滿的控訴。
“行,算是我說錯了,你確實還是個丫頭。”姚林笑起來的時候連帶眼角的笑紋一併揚起,驚豔無匹,何種風流。
馮饕不禁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笑起來的時候很勾魂攝魄麼?
兒子是小妖孽,老子卻是大妖大孽,玩弄人的技巧確實都是爐火純青的。
“跟你說了這些以後這裡總算是舒服多了。”馮饕拍拍胸口,苦笑著說道。
“其實有的事呢既然已經發生了,你沒必要去逃避,接受未必是壞事,凡事得朝前看。”姚林伸手想撫她的頭,一如一個長輩,可她此時卻忽然扭過頭,首長伸過來的手硬生生的止住了,不禁一怔,些許尷尬。好在姚林只揚唇收回了手。
馮饕的臉一紅,隨即趕緊轉過一邊。
說也奇怪,她並不算是很容易臉紅的人,可在他面前總不自覺的以小輩自居。
彆扭了好一陣子,馮饕才說:“你沒有覺得我就是個異類麼?”
“你難道不是個異類麼?我還以為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就心知肚明的。”姚林笑著戲謔,滿意的看到她不可置信的瞪大水眸。
忽然姚林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再跟她開玩笑,反而如一個關心她的長者輕微的呵斥她。
“丫頭,有時候別將自己逼得太緊,你以前想怎麼做,如今就怎麼做,喜歡什麼人就去喜歡,不要覺得只有自己是錯的,任何一件事對與錯全看你自己的選擇,但僅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跟我保證,別讓一些人一些事傷害到自己。”
“包括姚堯麼?”馮饕眯起了眼睛,不輕易放過他每一處的神情。
原本以為他會猶豫,卻沒想到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不管是任何人。”
馮饕心底駭然,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姚林的態度確實難以琢磨,馮饕只得點頭應下。
姚林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快十一點,他瞥了一眼依舊黑著燈的別墅,關心的問:“今晚上只有一個人麼?”
“嗯,保姆不住家裡的,以前一個人習慣了,就是現在房子太大。”她指的是以前的那個身份。
將她的落寞看在眼裡,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