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雲國使團來訪,朕在狩獵途中遇到刺客。此事除了朕身邊的寥寥數人,幾乎無人知曉,所以朕沒有追究此事。”慕容元策死死盯著若傾城不改顏色的臉,試圖在她臉上發現某些異樣。
可惜,他失望了。偽裝起來的若傾城,無懈可擊。心裡卻是打了鼓,七上八下。弄痕來自無極山莊,若傾城當然知道她殺了不少人。方才慕容元策一提起,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弄痕行刺過皇帝。只是,她不知道當時的情境如何,弄痕也沒有提起過,心中有些沒底。但,既然慕容元策這樣問,說明他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如果證據確鑿,慕容元策就不會只是在這裡說說,早就派人去抓弄痕了。
思及此處,若傾城故作疑惑,“皇上此話,可是暗指弄痕便是刺客?”頓了頓,面上看不出一絲作假,“弄痕與臣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說有些拳腳功夫,卻也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臣妾願以性命擔保,弄痕絕無問題。若皇上不信,大可徹查此事。”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慕容元策面色一怔。難道是他想錯了?
“是。”若傾城不卑不亢,“臣妾不敢欺瞞皇上。”
眼底掠過一絲波瀾不驚的冰冷,慕容元策揚起迷人的唇角,“既然如此,你便讓她出來,朕要仔細瞧瞧,看她到底是不是那個刺客。”
眸子裡有微光漾動,若傾城抬頭道,“想必弄痕還在自己房裡,待明日臣妾”
“不必了,朕親自去!”慕容元策忽然推開她,大步流星朝偏殿的婢女房而去。
若傾城幾欲阻止,已是為時已晚。她何其清楚,弄痕根本就不在房裡,此刻人去屋空不正給了慕容元策一個降罪的機會嗎?
心下一頓:壞了!忙不迭搶在慕容元策前跑到弄痕的房門前,若傾城故意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弄痕?弄痕快些起來,皇上要見你!”
慕容元策扭頭看她,眸色似月清冷,彷彿要將她徹底看穿。心底淒寒,若傾城這樣做,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看樣子這個弄痕當真有問題,抑或是此刻根本不在房裡。
“娘娘,奴婢正在穿衣,馬上出來。”房內響起弄痕脆亮清晰的聲音。
值得嗎?
慕容元策扭頭看她,眸色似月清冷,彷彿要將她徹底看穿。心底淒寒,若傾城這樣做,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看樣子這個弄痕當真有問題,抑或是此刻根本不在房裡。
“娘娘,奴婢正在穿衣,馬上出來。”房內響起弄痕脆亮清晰的聲音。
若傾城一臉釋然的望著慕容元策,卻見他狠狠回她一眼,憤然甩袖而去。身後,若傾城款款施禮,“臣妾恭送皇上。”
遠遠的,目送慕容元策沒入夜幕的背影,若傾城的笑瞬間斂盡。轉身急忙推開弄痕的房門,大步流星走進去。關上房門的瞬間,她聽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傾城是我!”
頭,驟然昂起,若傾城赫然轉身。
寂寥站在燭光裡,身著太監服飾,容顏不該分毫,一臉輕淺笑意。他的眼裡放著光,在看見她震愕轉身的瞬間,彷彿天上的星辰集體落入他的眸中,燦爛無比。望著若傾城呆若木雞的模樣,寂寥笑得有些酸澀,“怎麼,多時未見,你已不認得我了?”
“怎麼會可是冷宮的地道明明都”一時間若傾城不知道該對寂寥說些什麼。
“明明都已經被大火燒塌了對吧?你放心,這次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我”寂寥頓了頓,有些話到了嘴巴,還是被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裡。
若傾城看著他,一直沒有說話。燭光搖曳,房內的氣氛略顯尷尬。
目不轉睛望著若傾城半垂著頭的模樣,寂寥澀澀的笑著,又能看見她了,真好!只是他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她美得無與倫比。絕世姿容,傾世身段,錦衣華服,珠釵美玉。她該有這樣的風華,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這樣的盛世繁華。這一顰一笑間的美麗,豈是世間所有字眼可以形容的。
在寂寥眼中,若傾城美得不似凡人,在他心裡,她是神。只能用來頂禮膜拜,不能有絲毫的褻瀆。
“我本來想來找你跟弄痕,豈料剛從後院進來便聽見了你跟皇帝的對話。所以我才躲進弄痕的房間,佯裝弄痕的聲音。所幸,唬住了皇帝保住了你。總算我還有點用處。”寂寥略帶自嘲,轉移話鋒。
“可是你學弄痕的聲音,為何如此相似,連我都聽不出有假。我當真以為弄痕回來了!”若傾城蹙眉。
不自覺笑了笑,寂寥有些得意,“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我可是出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