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慕容元策依舊從容不迫。心裡很明白,面上卻不想給若傾城太多的擔憂。只眨了一下眼睛,深情的望著若傾城含笑不語的模樣。
生生嚥下一口氣,竇辭年這才定了定心神,“啟稟皇上,今兒個一早,城門守衛來報,說是平陽王與靖王的軍隊業已集結開拔,來勢洶洶情況不妙啊!”
慕容元策的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湯匙裡的湯羹微微漾出一些,滴落在桌面上。
若傾城陡然揚起羽睫看他,唇邊的笑瞬間凝結成霜。
許久,慕容元策才重複剛才的動作,一貫的面不改色,一貫的淡然從容。
“皇上?”若傾城輕輕喚了一聲,目色焦灼。
輕淺一笑,慕容元策抬眼望著若傾城,“沒事。”復扭頭衝竇辭年道,“玉涼國與雲國有何動靜?”
“皇上此刻問起這個,可是已有禦敵之策?”若傾城微微凝眉。
依舊笑而不語,慕容元策只是淡定的喝著湯羹,彷彿外界的紛爭與他的平靜無關。他的眼裡,世界裡,唯有她若傾城一人而已。
看了竇辭年一眼,若傾城微微頷首。竇辭年這才開口道,“回皇上的話,玉涼國如今國主病重,各路大權紛爭不斷,已然是自顧不暇。至於雲國嘛還沒有回應。”
“朕記得使者前往雲國已然有些時日,為何還沒有訊息?”慕容元策放下手中的一切,終於抬頭正視竇辭年。
竇辭年驚得磕了個頭,“皇上恕罪。”
“臣妾業已派人去查了,皇上稍安勿躁。”若傾城打圓場,“雲國距此何止萬里之遙,途中難保有些周折,耽擱些時日也算正常。何況,就目前情勢而言,對我們還是有利無弊的。”
“你不妨說說看。”慕容元策饒有興致的開口。
若傾城正了正顏色,“臣妾愚昧,見識淺薄,只能略表一二。臣妾以為,玉涼國就算要出兵,也要等到老國主駕崩,新主登位。如此一來,想要參入我朝的內戰,必然是有心無力,故而臣妾料他們也不敢冒險出兵。再則,雲國雖然未有訊息,但是臣妾竊以為,沒有訊息未必就不是好訊息。雲國國主雖然痛失胞弟,勢必要討個說法,抑或舉兵犯境。但戰線太長,卻是他們的障礙所在。要想長途跋涉的來參戰,充裕的糧草後援是必不可少的。雲國剛剛經歷了”
說到這裡,若傾城的眸子黯了一下,羽睫微微一顫,“經歷了大汶之役,早已將乏兵疲,不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何來的新一股力量再次大戰一場?”
慕容元策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尤其在她提及大汶之役時。輕柔握住她的手,慕容元策笑得泛酸,“你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他從來不知道,她對於朝政對於國事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敏銳。
或許,若紂的縱容,還有他獨到的慧眼在其中。
若傾城,當真是不容小覷。
“臣妾不敢。”若傾城垂落眼簾,笑得生澀。
“朕以擁有你為榮。”慕容元策深情款款。
她抬眼,柔情萬丈。
只剩下竇辭年在一旁乾著急。這都什麼事?都什麼時候了?他尊敬的皇帝竟還只顧著和自己的貴妃談笑風生,絲毫不將外頭的緊張局勢放在眼裡。心頭頓了頓,難道這又是一場滅國之災?抑或亡國之兆?
咯噔一下,竇辭年的面色都變了,為自己嚇一跳的想法付諸慘白的容顏。
若傾城看了竇辭年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皇上莫要再這樣,你看,竇公公的臉色都變了,可見一心為皇上著想,正擔著心呢!”
竇辭年惶然施禮,“奴才不敢。”
慕容元策看著若傾城,又看了看竇辭年,才緩緩道,“既然你如此擔心,何妨替朕去看看,靖王與平陽王到底意欲何為?”
“皇上這是何意?”若傾城一怔。
“朕要知道,他們是合而攻城,還是各自為戰,抑或”慕容元策的語調拖了一下,彷彿有些遲疑。
若傾城嫣然,“皇上可否要與臣妾打個賭?”
“賭?”慕容元策看著她一臉自信的模樣,微微眯起眼眸。
“臣妾賭,如今的局勢是皇上最不敢肯定的第三種答案。”若傾城笑得絕世,眉目間溢開璀璨光華。
“你知道朕在想什麼?”慕容元策不敢下結論。
輕輕點頭,若傾城眼底的凌厲宛若當日若紂開朝勤政時的神色,一樣的霸氣,一樣的不容置疑,“臣妾賭,靖王與平陽王必定相互為敵,捨命拼殺。”
“哦,是嗎?”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