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喬律明不知該說什麼,儘管這樣的結局,早在預料之中。
“本王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她卻一直裝聾作啞。本王如此待她,為何她還要一頭撞進來,落得如今下場。”慕容元楹痛惜,有感自身難以成全的愛情。腦子裡滿滿都是若傾城與慕容元策成婚時的嫣紅,那時候的她,這樣的耀眼奪目,這樣的笑若傾城。
心,痛得無以復加。
放下王婉柔,慕容元楹緩緩直起身子,眼底漾開如潮般的洶湧。
喬律明輕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王爺如此睿智,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這樣不明白?王妃是痴人,王爺又何嘗不是呢?”
扭頭望著喬律明,慕容元楹容色哀慼,一改原先的冰冷無溫,“你說,本王是不是很可恨?”
“王爺何出此言?”喬律明一怔,低眉望著王婉柔安詳的面孔,“王妃想必走得心安,否則不會臉上帶著無悔的笑意。”
“本王自己的痛卻要加註在別人身上。”慕容元楹眸色黯然,強忍住眼底的淚水,“若不是本王,她或許會過得很好。”
喬律明幽然,“屬下卻認為,是王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儘管痛,但何其滿足。”
慕容元楹低頭冷冷嗤笑,“是嗎?”
見狀,喬律明緩步走向外頭,隨即領來兩個士兵,將王婉柔的屍體抬了出去。
出門那一刻,慕容元楹忽然擰過頭,深深的望了她最後一眼。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疼到極致。
她說,她愛他,無怨無悔。
她說,下輩子願做牛馬,亦不要為人。
她說,我們都是傻子。
驕傲的抬起容臉,慕容元楹有種刻骨的哀傷與悲涼。看到王婉柔的今日,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明日。在若傾城眼裡,他又何嘗不是另一個王婉柔。
棄子可憐。四個字,斷送了王婉柔的一生。
那他的四字箴言又是什麼?斷腸枉然?還是傾覆一切?
“好生埋葬。”這是他最後能為王婉柔做的。
喬律明重重頷首,“王爺放心。好歹,她也是靖王妃。”語罷,轉了話鋒,“只不過,王德怎麼辦?”
“不能讓人知道王德叛變之事。”慕容元楹陡然眯起危險的眸子,神色變化之快,令人訝異,“你不是抓到一個蘇城池的探子嗎?”
“王爺的意思是”喬律明一頓,彷彿有些領悟。
慕容元楹冷然,“世間再沒有比仇恨更能鼓舞人心的了。”
喬律明頷首,“屬下明白。”
“那些知道王德叛變的人,你懂得該如何處置。”慕容元楹的眼睛直勾勾望著喬律明,直看得他毛孔直立。
但聽到喬律明冰冷回應,“封鎖訊息最好的方法,就是消滅一切知道秘密的人。”
唇角漾開冰冷的寒笑,慕容元楹的眼睛眨了一下,“很好!”
語罷,喬律明微微施禮,轉身大步走出營帳。脊背上,被慕容元楹的眼神,驚出一身冷汗。五指緊握成拳,他必得在蘇城池正式發動戰局之前,了結此事。當然,過程很簡單,王德是必死無疑的。而且還得亂劍刺死,才顯得像遇刺身亡。這些罪責輕而易舉的歸咎於蘇城池的那個探子身上,自然,喬律明不會讓那個探子有機會說半個字。
治國的女子
五指緊握成拳,他必得在蘇城池正式發動戰局之前,了結此事。當然,過程很簡單,王德是必死無疑的。而且還得亂劍刺死,才顯得像遇刺身亡。這些罪責輕而易舉的歸咎於蘇城池的那個探子身上,自然,喬律明不會讓那個探子有機會說半個字。
原本歸屬於王德的軍隊在接近倒戈的瞬間,徹底迴旋,掌控在慕容元楹的手裡。仇恨的力量讓他們視蘇城池為死敵,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為王德報仇。
所以說,有時候即便是背叛自己的人,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關鍵在於,你會不會耍手腕,敢不敢冒險。
事實證明,慕容元楹是個高手。
見慣了後宮爭鬥,看遍朝堂之爭,這些手段,不過都是習以為常的家常便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提醒著自己,真正的敵人不在戰場上,而在冰冷的宮闈裡,那個叫慕容元策的皇帝。
竇辭年著急忙慌的跑進雲藻宮,恰慕容元策與若傾城用著早膳。也顧不得什麼,竇辭年一下子跪在地上,神色慌張到極致,“皇上,貴妃娘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也不怕你手底下的人看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