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印記,實難教人相信這是蘇城池的作風。慕容元楹抬頭望著府門口高掛的“靖王府”匾額,心裡微涼,眸色微冷。
大堂裡,蘇城池品茗高坐,目空一切,傲然不可一世。
“平陽王好興致,今日怎麼有此雅興,來本王府上坐坐?”慕容元楹邊走邊說,婢女隨即奉上香茗。慕容元楹坐在蘇城池對面,冷眼看著蘇城池,優雅的撥弄手中茶杯。
放下茶杯,蘇城池笑的詭譎,“素聞靖王府景緻極好,奇花異草不勝枚數,本王好奇,故此拜訪。lnhn怎麼,靖王不是想閉門謝客吧?”
“豈敢豈敢。”慕容元楹雖然笑著,但眼底的凌厲還是清晰可見,“平陽王乃是稀客,豈有拒之門外之理。不過,本王陋室,怕是比不上平陽王府的富麗堂皇,倒教平陽王笑話。”
“靖王果真風趣得緊,如此謙卑,著實難得。”蘇城池與慕容元楹打著官腔,各自客氣,內子裡卻是敵對了多年。
正了顏色,慕容元楹放下杯子,也不想多繞彎子,“平陽王客氣了。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本王與平陽王素無交情,平日也不相往來,不知平陽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蘇城池微微挑眉,“靖王爺果然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妨直說。聽說雲國英王司馬逸,此刻人在京都,不知靖王爺是否知曉?”
慕容元楹面不改色,“哦?是嗎?平陽王不說,本王倒未曾聽說。”
“明人不說暗話,靖王爺與司馬逸素來交好,如今他來京都,難道都不曾知會於你嗎?”蘇城池明裡暗裡的給慕容元楹下套。
“想必司馬逸有急事,倒真如平陽王所說,未曾知會過本王。看樣子,本王也該好好尋一尋,總不能教雲國的人以為大毓朝冷落了他們。”慕容元楹不動聲色。
聽到慕容元楹這般說,蘇城池心裡有了底。看樣子,慕容元楹是不準備讓他見到司馬逸。看其淡定自若的神態,想必已經勝券在握,司馬逸必然在慕容元楹手裡。思及此處,蘇城池的眸子愈發深邃不可測。
唇角牽起迷人的弧度,蘇城池笑的無溫刺眼,“既然如此,靖王爺可否替本王問候英王一聲,便說本王想見他一面。”
“本王若能找到司馬逸,必然為王爺傳達。”慕容元楹依舊不溫不火。
甩袖起身,蘇城池眸色嗤冷,臉上是慣有的僵冷之笑,“靖王可知無極山莊之事?聽說一夜之間,這座神秘山莊被官兵剿殺殆盡。”
心頭以刺,慕容元楹飲茶的動作僵在半空,眸色一斂放下茶杯,“本王業已聽聞,想不到平陽王竟也關心這般江湖之事,當真難得。”
蘇城池冷冷笑著,漫步走到慕容元楹身旁,附耳低語,“本王有探子,說是無極山莊的主人,乃是皇親國戚,權勢並不在本王之下。本王十分好奇,不知靖王有沒有疑心人選?”
慕容元楹扭頭看他,傲然起身,“本王素來不管江湖之事,怎會知曉這些。何況皇室之中,唯獨本王身居朝堂。平陽王此言,莫不是疑心本王?”
“靖王身居高閣,豈會與這些江湖草莽拉幫結派。本王只是提醒一下靖王,莫教風沙迷了眼,到時候得不償失。”蘇城池冷冷笑著,“本王只是可惜,無極山莊高手如雲,想必經營之人也是煞費苦心。這般下場,恰似鷹折雙翼,人斷臂膀,當真可惜!”
“可不可惜都是命中註定。”慕容元楹不想再說什麼。
挺直身子,蘇城池斜睨慕容元楹一眼,“本王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不過本王想最後問一句,不知靖王爺可否作答?”
慕容元楹看著蘇城池,沒有做聲。
“連本王都知曉英王此事,靖王能否保證皇上不知情呢?”蘇城池笑的凌厲。這樣的眼神猶如刀子,狠狠紮在慕容元楹的心頭。
茶杯蓋砰然搭在茶杯口,發出一聲驚悚的震響。慕容元楹抬眼看他,目光斂了一下。
下一刻,蘇城池忽然仰頭長笑,大步走出去。
沒錯,連蘇城池都知道司馬逸來朝,那皇帝豈非也知曉了?該死,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慕容元策才是自己此刻的勁敵。眉頭緊鎖,慕容元楹冷了面孔,腦子飛快轉動,思索對策。
但慕容元楹眯起眼眸看向蘇城池離去的方向。
蘇城池怎會無緣無故來告知他小心?其中有什麼變故嗎?還是蘇城池心懷不軌,意圖做什麼對自己不利之事?慕容元楹雖然知道蘇城池有不臣之心,但不能肯定蘇城池是否真的會背叛慕容元策。要知道,蘇流雲如今是皇后,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