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收回了“證據”,當場宣佈:開除吳琴和那個黃麗小姐。吳、黃二人,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狼狽地撤退了。
後來,在我結束治療、回家休養的時候,老李來看我。他把用塑膠袋裝了的“證據”,扔到我面前的地毯上,開著玩笑說:“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內褲了”餐車裡吃過晚飯,天黑下了來。這趟列車正點到達N 市的時間,是明天早晨八點十分。一覺睡到天亮,也就快要到家了。回去以後,先洗洗塵、休息兩天。後天是公司成立四週年的紀念日,我要參加公司舉辦的慶祝晚會。
回到包廂,同住一個包廂裡的那個旅客正在翻看雜誌。這趟列車裡的乘客不太多。從起點站上車,這個能住四人的軟臥包廂裡,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在裡面。
此人年約五十,面板黝黑,長得又高又胖,笑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嘴裡鑲的一顆大金牙。一路上我們閒聊,聊得很投機。當我請問他的尊姓大名時,他露出金牙、笑著對我說:“你看我的臉黑、又比你年長,就稱我黑老哥吧。你我有緣、萍水相逢,車到終點站,大家各自東西。我也不問你的姓名,你生得瘦小,我就叫你小阿弟啦。”
黑老哥很健談,聊起天來話題很廣也很風趣,我時常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脫外套時,婷的像片滑落下來,被風吹落到他的床鋪上。
黑老哥撿在手上看了一下,問我:“老婆?”見我搖頭他又問:“情人?物件?”全都得到我的否定回答後,他好奇的問我:“那是你的什麼人?”“五年前的物件。”我回答,因為剛認識不久,我只把五年前的事情,簡單扼要地告訴了他。黑老哥又仔細地看了看像片,然後遞還給我。
“是個純潔可愛的姑娘,難怪你總是隨身帶著她的像片。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好像還有別的心事。幾次聽見你嘆氣,似乎在尋找一個什麼人。”黑老哥說穿了我的心思,我要找到王利宏把他拉回來。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在找我的一個生死盟友,他叫王利宏。他失蹤了、他在吸毒,我要挽救他。”黑老哥對我說,他走南闖北多年,認識的人很多,可以幫著找找看。如果有了訊息,他就在報紙上登出一個“黑老哥找到了”的啟示,要我按啟示上的方法和他聯絡。我笑著對黑老哥說:“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你,有了訊息就請你打個電話。用不著使用地下黨的聯絡方式。”他搖了搖手說:“只能試著找一找,也未必找得到。”
接下來,他又簡要地向我問了問王利宏的體貌特徵。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我們結束了聊天上床睡覺,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過了幾個小時,黑老哥穿衣、穿鞋的輕微響動聲驚醒了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我也就沒在意。看了看手錶,凌晨三點多鐘,我又繼續睡覺。不大一會,我隱約聽見了黑老哥壓低了的一聲驚叫,緊接著傳來了輕微的打鬥聲。
“不好,有情況!”我立即跳下床,向廁所方向跑去。廁所的門關著,門口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伸手擋住了我:“小子,沒你的事,回去睡覺!”
正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廁所裡面傳出來了極低的、黑老哥被人卡住脖子、發出來的掙扎聲。偵察兵的耳朵絕對不會聽錯!“糾紛?、搶劫?”不管什麼事,先救出黑老哥再說。
飛起一腳,把那個擋著我的大漢踢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再來一腳,踢向緊閉的廁所門。用背頂著門的那個傢伙,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一頭撞在了牆上,昏死過去。
嗬!小小的廁所裡,居然擠進了四個人。死死卡住黑老哥脖子的另外兩個傢伙,丟下了黑老哥、拔出匕首、向我猛撲過來。
躍起身來,我吊在了門頭上,雙腿出擊、同時擊中了這兩個傢伙的面門,二人頓時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很奇怪,要是常人早就疼的嗷嗷亂叫了,而這幾個傢伙卻始終一聲不吭,從地上爬起來後,互相攙扶著、迅速離去。
也不知道黑老哥現在是死是活。我也顧不上抓這幾個傢伙,衝進廁所裡、扶起了黑老哥。黑老哥看著我,面露感激之色。他非常吃力地對我說:“不要報警,就說我心臟犯病。”隨後他就昏了過去。
看他的臉色,好像是有心臟病。再摸他的口袋,有一瓶速效救心丸。我一面往他的嘴裡喂藥一面按照他的囑咐對聞訊趕來的乘警和列車長說:“他上廁所時,心臟病發作了,必須立即送到醫院搶救。否則,他就有生命危險!”列車長告訴我:“再過十分鐘左右,列車將經過W 市。但是,這趟特快列車在W 市不做停留。要到達終點站N 市,還需要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