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理由不知道?”
肖蓓被連連問得有些不耐煩了,不覺皺了眉頭,疑惑的打量著她,“皇上的確讓爹爹調兵了,卻也並未告訴他什麼事,倒是你,沒事操這個心做什麼?”
“我”麥羽一時語塞,遂隨口道:“這草木皆兵的,任誰也會有些害怕吧。”
肖蓓秀眉一展,釋懷笑道:“若是這般你便不用擔心了。我爹說了,此事約是衝皇上去的,與百姓無關,應是不會殃及民眾,你便放心吧。”
麥羽忽覺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連忙定神道:“你方才還說你爹不清楚,為什麼這會兒又這樣說?”
肖蓓不以為然道:“這種事情我哪裡知道,橫豎也是我爹說的。想是我爹在兵部這麼多年,經歷了那樣多,但凡發生個什麼事怎麼也是能揣測一二的吧。”
麥羽覺得腿都軟了,只怔怔跌坐在旁邊的檀木椅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肖蓓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覺擔憂的搖一搖她的肩頭:“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好了好了,與其獨自苦悶著,不如陪我聊會兒天吧,我一個人反正也無聊。”
麥羽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她正繡著的手絹圖樣,忽覺有些心酸,苦笑道:“不了,我這會兒有些事,下次陪你。”
…
然而安森再也沒有出現。
麥羽心頭的惶惶一日更甚一日,特別一想到肖蓓那句話,更是忐忑得寢食難安。
這日下午天氣有些悶熱,麥羽將之恩哄下午睡,便同麥嬌一起在外頭庭院中,找了一處綠樹蔭濃遮蔽的長椅上,並頭躺著說話。
麥嬌側目瞧著她那滿面憂愁欲說還休,也不由的輕嘆:“皇上真的不來了,以前再如何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如今都快兩月了。”
麥羽微微仰頭,只由著熹微陽光疏疏落落的照著她一臉愁容,低低道:“是麼?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麼?我那日還說他可以來看之恩的,而如今竟徹底的不出現了。”
麥嬌語重心長道:“他畢竟是皇上,你那樣對他,他怎樣也會有些介懷的吧。”
麥羽輕輕嘆氣,“本也是我不好,倒也不能怪他什麼,只是老覺心頭好生不安,似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麥嬌寬心強笑道:“許是最近戒備森嚴,你一瞧著便胡思亂想了吧。再說就算有事,怎也輪不上他皇上有事吧。”
麥羽苦笑得有些想掉淚,“姐姐此言差矣。但凡國有大事,首當其衝便是一國之君,這萬一要真有個什麼”她默然住了口不敢想下去,只覺這初夏陽光竟扎得她眼眶酸脹無比,讓她禁不住的微微閉目。
麥嬌見她這般惆悵,不覺搖頭道:“你雖口中說不想見他,卻還是那樣在意他,只是你那晚又何必講那樣的話去刺激他?”
麥羽心頭煩亂,雙手不覺的緊緊摳住了長椅扶手,十點丹蔻便在那桃木扶手上生生掐出印來,“我怎麼會不想見他,不過是一時動氣,道上幾句氣話,他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性子,一急了便口不擇言,可講完自己也是忘了的,他竟然也能當真!”她咬著唇戚然搖頭,“他或許是真和我生氣了”
姐妹倆正絮絮叨叨的嘮著話,忽然聞得一陣首飾珠翠的叮鈴聲,下一刻麥夫人已款步姍姍的行至麥羽身旁,然後彎腰附耳:“吉公公來了。”
麥羽聞言又驚又喜,立刻一個翻身便跳起來,匆忙朝前廳而去。
吉如豐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見麥羽素顏便服,便知是倉促而來,笑意越發深邃,卻也欠身作了一揖,和氣道:“姑娘近日可好?”
麥羽連忙點頭,“我很好,那”她欲言又止,只覺心下掛念,卻終是有些道不出口。
吉如豐懂得的微笑,頜首道:“皇上也很好,姑娘放心。”
麥羽長長舒了口氣,“如此便好了。”她低首沉吟稍頃,還是忍不住心怯的問道:“皇上怎麼不來了?”
吉如豐乾笑一聲,“這姑娘和皇上的事,奴才哪裡清楚啊。”他低眉停頓片刻,接著又道:“其實奴才貿然到訪,是為皇上讓奴才給姑娘帶一句話,說京城恐有大事發生,無事切勿外出。除此之外,皇上並未說別的。”
麥羽忍不住道:“城中已是這般森嚴壁壘,任誰也知道恐有大事發生,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弄得這樣人心惶惶?”
吉如豐仍是一貫的笑容滿面,簡短道:“這朝廷大事,奴才怎敢隨便過問。”
麥羽滿心失落,不由負氣道:“縱然是朝廷大事,可吉公公成日跟著皇上,身在其中,怎麼也有一兩句入耳的,如何偏要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