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鎖,看他還不走,就故意問:“你還有事兒?”
王哲的聲音顯得很不死心,“屋裡沒人了?”
“沒啊,就我一個了,你東西忘記帶了麼?”
“沒沒有,那我先走了頭兒。”
李茶兮在裡面趴在門上聽得一清二楚,過了十分鐘門又開了,她正蹲在地上玩遊戲。
張曉宇站她旁邊,等她玩死了才朝她伸出手,她蹲得腿都麻了,十分自然地拉住了他。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話,李茶兮想道謝,但又覺得有些怪怪的,說不出是哪裡。
回了家張曉宇把飯做好了叫她吃飯,李茶兮還在想王哲的事情,越想越覺得納悶兒,怎麼好好的哥們兒忽然就追她了,開始她還以為是惡作劇或者開玩笑,但時間越長她越覺得不對勁,畢竟誰開玩笑也不會開這麼久吧?
張曉宇直接進她屋裡,她窩在床的裡側擺弄手機,任他怎麼喊都只是說不餓不想吃。
他半天沒說話,忽然把她拉了起來。
李茶兮的手機掉在地上。
“幹嘛啊?說了我不餓,你煩不煩啊。”
張曉宇把她手機撿起來扔床上,大力地拽著她往外走,“我們家沒有‘不餓’這種東西的存在,再不餓也要少吃些,我記得你以前在家裡從來不敢說不餓。”
李茶兮有點兒委屈,她在家裡確實不敢違逆崔蘭花女士,可是現在她已經不住家裡了,憑什麼還要被人家管東管西的,再說你張曉宇排哪號啊?!
她使勁一甩手,“我不吃,就是不吃,你丫要是再煩我我就把門反鎖,以後我都不吃你做的東西了!”
張曉宇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叛逆期?”
李茶兮瞪他,請問張曉宇先生你是傻逼麼?你見過二十六歲的人叛逆麼?
“張曉宇你今兒是跟我吵架的吧?幾年沒跟你吵架你寂寞了是吧?”
上一次兩個人的吵架還要追溯到李茶兮的大學時期,有一年的暑假,好像是大三,她跟班級同學約好了要去西藏,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巨大的旅行專用揹包,李茶兮想起張曉宇似乎有一個,懶得買了,就跑去找他借,結果他一聽說她要去西藏,直接把包又塞了回去。
李茶兮撲上去拽著包跟他吵,說好了要借憑什麼又不借了?出爾反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張曉宇吵不過她,搶不過她,還咬不過她,捂著胳膊上被她咬的牙印兒到對門兒告狀去了,她家崔蘭花女士本來對她主動提出要外出旅遊自力更生的做法很讚賞,結果在張曉宇一口一個“高原反應”、“女孩兒危險”的話下,硬生生不准她去了!
李茶兮趕緊討好地說她們同行的不光有女孩兒,總共三個女孩兒四個男孩兒,挺安全的。
張曉宇看她一眼,一扭臉對崔蘭花女士說:“阿姨,李茶兮要跟男的外宿啊?”
得!張曉宇您真是大爺!您這斷章取義的本領太高階了!
李茶兮的西藏行被禁止了,她跟張曉宇的樑子也算是結下了,整整一個暑假,張曉宇只要一睡午覺她就跑他窗戶底下拉二胡,還不是二泉映月,偏偏是賽馬,或者是其他歡騰的曲子,張曉宇屋裡的網線被拔了N多次,就連他內褲都出現在了他窗戶上——被雙面膠粘上去的。
張曉宇氣得不行了,半夜跳窗戶進去,李茶兮正穿著小吊帶的裙子跳健美操,由於張曉宇的眼睛不受控制地一直翻白眼兒,導致兩人的爭吵話題從李茶兮的十惡不赦變成了對於她身材的爭論。
路過李茶兮門口的崔蘭花女士用掃帚把張曉宇給趕了出去,並且透過這件事讓崔蘭花女士覺得青梅竹馬這個詞根本不靠譜,這兩個人要是能一天不吵架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所以當時張曉宇跑她們家提親去,崔蘭花女士的世界觀直接崩塌了。
李茶兮想起當年泡湯的西藏行,新仇舊恨一股腦湧了上來,覺得張曉宇此刻站在她面前那就是頂著鍋蓋來找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25、豬一樣的隊手(下)
“張曉宇!打小你就找我事兒,成天在我媽跟前兒裝好孩子害得我被內傷,現在你管天管地你還管我吃不吃東西?你不覺得你都快成我們家事兒媽了麼?”
張曉宇也不生氣,就盯著她看,聽著她罵,等她吵得累了,倒了杯茶給她:“喝吧,補補水,罵了這麼久,餓不餓?”
李茶兮剛想說不餓,她的肚子卻咕嚕一聲響了,她尷尬得幾乎臉充血,深刻懷疑她的身體機能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