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宇收買了。
嘴硬說不餓然後回屋裡啃桌子角這種二缺的事兒李茶兮幹不出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人張曉宇都恬著臉一直請她去吃飯了,她還站在臺階上不下來有啥意思。
吃了飯李茶兮把碗一推要看電視去,張曉宇又堵在廚房門口,非讓她刷碗,如果不刷碗好歹要把桌子收了。
李茶兮氣得跳腳,“是你求我來吃飯的,現在還拽得跟我欠你一頓飯似的,張曉宇,你還真當咱倆是過日子啊?你搞搞清楚,咱只是合租好吧!”
“你在大學跟宿舍一起吃了飯,難道也是嘴一抹就扭臉看電視去了?就因為咱倆只是平等地無牽扯地住在一起,我才讓你收拾桌子,你要是我老婆我指定不讓你動一指頭。”
很奇怪,李茶兮聽到無牽扯三個字,嘴角居然不自然地跳了一下,心裡也倏地慌了一陣,二缺姑娘說的那些“你倆早晚會分開他早晚會把你趕出去”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在她耳邊迴響,讓她覺得自己未來會穿著大褲衩被扔到零下二十度的大街上吹寒風去。
然後她聽到“我老婆”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眼睛一眯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我可不就是你老婆麼,小紅本兒還在抽屜裡躺著呢,快,刷碗去吧,別來使喚我。”
張曉宇跟大山一樣堵著動也不動,李茶兮推了他幾下也沒推動一絲絲,她又瞪起眼:“幹嘛?你說話不算話啊?剛才是你說的吧,我要是你老婆你就不讓我動一手指頭,大老爺們兒說話怎麼跟放屁似的啊。”
張曉宇翻了一白眼兒,“你覺得我會娶一個只有刷碗的時候才承認是我老婆的女人回家麼?”
“不然呢?”李茶兮眼珠子一轉,趕緊拽緊了領口倒退三大步,“張曉宇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對你不客氣!”
張曉宇十分無奈地舉起雙手:“我求求您了,別白日做夢了好麼,比起你想的那件事,我還更害怕你隨時衝進我屋裡呢。”
“那你上次還親我!”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被按了暫停畫面,呼吸都忘記了。
半天,張曉宇才說:“那是你欠我的。”
“你怎麼這麼理所當然啊?我想罵你不要臉都有點兒張不開嘴了。”
“本來就是,我親我老婆哪兒錯了。”
他從頭到腳地掃了她兩圈兒,給她看得有點兒發毛,眼神從疑惑變驚恐,“張,張曉宇,我前兩天看到一條新聞,一個沒人性的老爺們兒逼他媳婦兒去賣”
“停!”張曉宇從她的眼神兒就能看出她發揮到什麼地方去了,趕緊打斷了她的被害妄想症,“我妹過段時間要來玩,如果你能保證幫忙扮演好‘我老婆’的角色,以後就不用你刷碗收拾桌子,怎麼樣?”
李茶兮剛想答應,轉念一想,從她跟張曉宇結婚到現在,貌似成天被他的各種利誘簽訂各種不平等條約,從不能晚回家到出門要報備,再到現在配合他演戲,她好像有點兒吃虧?
“不行,我老吃虧了,有本事你別讓我吃飯,我就是不刷碗不幫你,怎樣!”
張曉宇想了一會兒,忍痛說:“這樣吧,我也隨時配合你,給你當老公當司機當保姆,怎樣?”
李茶兮立馬一蹦多高:“好!成交。”
張曉宇看起來十分吃虧十分委屈的樣子,李茶兮在他背後各種開心,好半天才想起來她根本沒賺到!仍舊被張曉宇吃得死死的!
但是反悔也來不及了,無論她怎麼踹門,張曉宇就是不開,李茶兮覺得以後跟張曉宇在一起,她有必要加強一下智商的修煉,不然被滅得一滴血不剩,她還以為自己滿血呢!
所以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也不怕豬一樣的隊友,最怕的,是神一樣的隊友在背後放冷箭。
李茶兮的手機在屋裡叮鈴亂響,她沒好氣地想這誰啊,大半夜打電話,還有譜沒譜了,一看,居然是幾乎沒給她打過電話的婷姐打來的。
“茶茶茶姑娘李茶兮嘻嘻。”
那邊聲音吵雜,震得李茶兮耳朵疼,她從臥室喂到客廳也沒聽清那邊到底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婷姐那邊換了個人接電話,一姑娘說婷姐在酒吧喝多了,她們本來想打給高遠,結果婷姐把手機搶走了,翻了半天通訊錄就打給她了。
李茶兮有點納悶兒,雖然她跟婷姐還算是能說得上話,但平時沒多少交情,怎麼她喝醉了會打給自己?難不成她又要成為酒後垃圾桶聽她講心裡話了?
那邊的姑娘問李茶兮跟她是什麼關係,能不能去接她,李茶兮有點兒頭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