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包扔抽屜裡去倒了茶,端著杯子往回走的時候被二缺姑娘拉到了角落裡。
“喂喂餵你聽說了沒,你們家張曉宇有情況啊。”
李茶兮聽到那個名字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不是害羞,是憤怒。
她非常不在乎地甩了甩手,表示他愛咋滴咋滴,管不著也不想管。
二缺姑娘堵住她,又給她拉到角落裡,“我說你這人怎麼不受教啊,都跟你說多少回了,你要是不好好關注他的動態,萬一他偷偷摸摸談個女朋友,然後一回頭就把你給甩了,措手不及的你連家都回不去,到時候你就穿著單薄地蹲在寒冷的午夜街頭哭吧!”
“二缺姑娘你悲慘世界看太多了,這樣不利於祖國的花骨朵成長,會把你自己帶壞的,趕緊看點兒積極向上的,晚上七點準時回家看電視去,哪個臺都行。”
她不想聽,可倪二雀剛得到的新鮮八卦卻想找人分享,一邊走一邊唾沫橫飛地給她描述:昨兒晚上張黑炭正跟一幫人開會,微信忽然響了,是個女的在咆哮,聽不清內容,但只聽語氣肯定是特別親近的人才能這樣講話。
李茶兮站住腳,看著她問:“你就不覺得這人是我麼?”
倪二雀一擺手捂著嘴笑,“怎麼可能,別開玩笑了,你倆不是誰都不管誰麼,再說你怎麼能幹出這麼二逼”她忽然住了嘴,因為她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這麼二逼的事兒除了她李茶兮還有誰能幹出來?!
“你丫腦子抽筋啊?他開著會你發什麼微信過去啊?”
“我哪兒知道他在開會!我哪兒知道他開著微信!我哪兒知道那玩意兒會自動播放啊!”
倪二雀撫額,覺得這兩個人都不可救藥了,照他倆這種發展趨勢,露餡兒那是遲早的事兒,前有小帥哥為例子還不引以為鑑,等著被開除呢?
二缺姑娘說,如果她跟張曉宇的事情敗露了,公司為了大局考慮,肯定會讓她拎包走人。
李茶兮表示不平衡,憑什麼不讓領導以身作則,而要拿她一小職員開刀啊?
二缺姑娘用一種“你也忒自不量力了”的眼神看著她,任何一個公司都是不講人情的,在利益面前只有取捨,取,是為了得,舍,是減少失,兩個人都不能給公司帶來很大的效益前提下,必然是兩個一起辭退,但張曉宇的能創造的經濟效益已經讓他成為執行經理了,難道總公司還能砍掉自己的手?
“說到底,就是不公平。”李茶兮憤憤不平。
“你錯了,這才是任人唯賢,才是絕對的公平。”
週末的活動搞完之後,繁忙的狀態得到了稍微的緩解,總算是能夠正常時間回家吃飯了,王哲每天對李茶兮事實圍追堵截,但她總能找到各種尿遁shi遁逃脫。
王哲覺得李茶兮的脫身之術已經到了一個境界,要是把她扔到抗戰時期,那絕對是優秀的地下黨工作者。
這天下班李茶兮從廁所出來,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張曉宇的辦公室還亮著,李茶兮長舒一口氣,忽然手機響了。
“喂?你在哪兒呢?什麼?我不說我去廁所麼不是,一樓廁所壞了,我就去了二樓,二樓的也壞了,我就去了三樓啊?沒有,我哪兒那麼白痴啊,我沒去四樓我回家了不堵啊,我打了個車,那師傅挑小路走的,一會兒就到了,可快了內什麼,我又拉肚子了,你就趕緊回家吧我知道我答應請你吃飯,可我這不是最近肚子老不舒服麼,喲我媽讓我去拖地,再見啊。”
一通電話讓她硬生生瞎掰出一個故事來,她只能在心裡對王哲說對不起,又放您鴿子了,可你要是早死心我不也就不用這麼費勁了嘛。
想到她最近撒的謊已經夠讓她下十回地獄了,李茶兮有點兒於心不忍,但甭管她怎麼更王哲明說暗說,丫就是一根筋裝聽不懂,死皮賴臉地纏著李茶兮,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李茶兮自認為她還算是個厚道的人,太傷人的話她說不出來,所以只能跟他打太極。
她嘆了口氣,揹著包要走,剛要拉開門,被人一把按住了,張曉宇小聲說:“外頭有人,你等一會兒。”
李茶兮嚇一跳,腦子裡出現各種美劇裡的犯罪情節,什麼殺人放火啦,亡命之徒啦,劫財劫色不對,她沒有讓人劫色的資本。
張曉宇把她往裡一推,拉開門站在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茶姑”
“王哲,還沒走啊?”
“啊,有點兒事兒,頭兒你先走吧。”
張曉宇不給他往裡看的機會,出了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