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要幫其他傷兵傷藥換藥。”
“那叫南澗來。”
“南副將說不得空。”
風十里欲要喚門口的守衛。
隔著桌案,西川蹲□子,手按在桌案上的繃帶上,熟練的在自己手上試了次,抬眼定定的瞧著他,她說:“西川手不笨。”
這才不再言語,順從地脫了衣衫。露出好看的背來,目光稍側,之前纏上的繃帶已經是血跡斑斑,怕是騎馬不注意造成的。
西川想輕輕地解下黏在上頭的繃帶,但沾著血粘著肉的,扯的時候能還是弄出了些些的血來,只看著便覺得生疼,風十里卻是一聲未吱。
迅速上好藥,綁好繃帶,看著他喝了藥。
西川也不走,只去了旁側的一張稍小些的桌案前坐下,之間設了屏風,倒像是故意將營帳隔成兩邊的。
風十里視線落在了屏風上。
“軍醫說,你身上的傷藥,每兩個時辰就要換,此地白日熱的厲害,晚上冷得厲害,藥效要注意,否則會誤傷口長好,若有個萬一,還會感染。將軍若倒下,遼國定更有恃無恐。”
西川解釋。
那意思自己就在這哪兒也不去,就等著給他換藥。
收回視線,繼續研究桌案上的軍事地圖,已經差不多清楚,只少了些暗道或者小路之類的,那些路線做容易叫敵軍鑽了空子。思及此處,風十里便坐不住,快步出了去,要尋那王副將好生研究。
夜半。
營帳內只一簇燭光。
風十里掀簾進門,側頭,桌案上幾疊凌亂的書散在那裡,旁邊的人兒已睡去,不甚安穩,俏臉上眉頭深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