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澗點頭,看著風十里淡然的厲害,知道是不想過多談論,這宮裡也夠隔牆有耳的,也不知道太后會聽到哪些,於是馬上行禮告退了。
風十里聽著人出去的聲響,放下手中的硃筆,眸光冰涼。
之前有鞭長莫及的時候,這之後難保不會再有,這後半句,他只想想,沒有說出口。西川能捱上多久,他更是不想去想。此時,他倒是希望明國少主能力再大些,起碼能保西川個周全。
一陣心煩,風十里收了奏摺,不讓太監宮女們跟著,一路去了桃園。
桃樹葉子已經成了深綠色,前些日子,宮裡人還摘了不少的桃子下來,如今只剩下樹葉了,花更是一朵也不會有。那年被大火燒掉的桃樹,倒是不知為什麼,部分季節的張了些枝椏出來。
不經意間,算算日子,離西川自京城消失已經近半年。
自己收到的訊息零散得厲害,真真假假的,有時倒是不如沒有,現在能信的也只明國那邊一丁點的訊息。
莫名心慌起來,覺得西川是真的走了。之前是不肯承認,都半年有餘,不承認都不行。
風十里自問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卻也欺了自己不少時日。
你在的日子,時光好不經用。明明才來跳了段舞,看了場煙火,卻覺得人是一轉臉不見的。
你不在的日子,又覺得時光太長。可不經意算上一算,已經翩然經擦,過了半年多。
走進桃園,站在西川曾經跳舞的那棵桃樹下,仰頭,入眼的是蔚藍的天色,沒有入夜,見不著星辰。
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