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桃園,站在西川曾經跳舞的那棵桃樹下,仰頭,入眼的是蔚藍的天色,沒有入夜,見不著星辰。
忽的想起,她曾語笑嫣然地說過,彼時有個相士說她一生命犯桃花。
相士啊
相士也沒幾個準的,不過。
若相士有斗轉星移之術,朕定抓了天下相士。
朕要回了當年,騎馬打你身側過,目不斜視,不曾救過你,如此,便沒了這以後。
那麼,到了現在。
晨時,朕入了朝堂,君臨天下。暮時,朕入了後宮,坐擁三宮六院。史書上史書上上書
西川,朕多想不曾遇見你,卻還是狠不下心,讓自己不曾遇見你,連想想的都狠不下心。
一時悲愴,風十里抬手扶著桃樹,抓得太緊,骨節白得分明。
身後傳來小太監緩緩趨步的聲響,小心翼翼的,跟西川很像的動靜,卻到底不是她。
小太監小心道:“皇上,外頭風大,適才太后來御書房探望皇上,叫奴才送披風過來。”
“披上吧。”
風十里收回手,已經恢復了常態,語氣一貫的冷冷的。
想想覺得可笑,征戰了十幾年的戰場,倒是想的不如這個半道闖進來的女子多,她才與自己認識多久,怎麼跟十幾年的戰場相比。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各種趕期中論文,只能減少更新字數。。。
☆、第四十五章
三月後。
齊國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分立兩側,守衛面色莊嚴鎮守在朝堂內外,很是威嚴肅穆。
宋國畫師抱著機智畫作,自朝堂之外的敗績高階的底處緩緩往上走,入得朝堂,跪拜行禮道:“宋國畫師參見齊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風十里隨意地抬手,居於高座之上,王者之氣張揚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在他身上很好的流露。
宋國畫師起身,行禮道:“日前我國國君曾修書一封,與皇上商議派兵增援一事,特派下官作為使者前來與皇上接洽。區區不才,奉上些些宋國的寶物之外,還帶來了幾幅上乘畫作,聽聞皇上對畫作也是深有研究。”
此話定是假的,在各國之中流傳的一向都是風十里於戰場上的驍勇善戰,以及謀略過人,至於對畫作深有研究,此時說出來,倒是別有深意了。
風十里也不介意,抬手讓小太監過去呈上來。
一旁的永安王爺卻是好奇的很,隨意施禮,開口道:“皇上,既然是上乘的畫作,不如在這朝堂之上開啟,也好叫眾大臣開開眼界。”
話語見是明確的戲謔之意。
齊國雖然商業和文化發展不如宋國,不過也不差,宋國畫師的這一出,顯得刻意叫人不悅。
“小順子。”
風十里直接吩咐,要賞畫。
小太監走到宋國畫師邊側,幫著抱住的畫作。
畫師面上似笑非笑的,指尖在畫作之上掠過,抽了地下的一幅畫,解開上頭的繩結,抖直,緩緩轉向風十里:“皇上,這是一幅美人圖。”
風十里處於禮儀瞥了眼,目光如入定般。
分明便是西川。
周身是畫筆疏簡的大軍。
她額前的那點硃砂,紅得妖豔,著一身熟悉的七重紗衣,傾身之際,似仙翩然起舞。
見著此畫,南澗和永安王爺以及遼國大公主,現在的永安王妃,瞧著畫師的神色皆是怪異得很。
風十里忍不住下了高座,抬手,指尖觸及的卻是紙質的粗糙和冰涼,出眾的畫作,卻還是沒有真實的溫度。
畫師巧笑著遞給了小太監舉著,自己抬手開啟了另一幅描繪齊國江山的畫,長長的畫卷,叫人拉著,開至最末。
很俗套的出了把匕首,畫師不動聲色舉起,趁著人愣神之際,直刺風十里的胸膛。
不過,南澗眼疾手快,抬腳踢去,匕首脫手,太過鋒利的刀鋒,劃傷了風十里的臂膀。
血濺朝堂,染紅了那副江山的畫。
朝中武將一擁而上,將畫師死死扣住,跪了在地。
南澗冷了臉,斥道:“哼,不自量力。好好的獻畫之事,定要耍些把戲,你宋國自詡文化大國,不過區區蠻夷。”
其實,早在畫師不經意開啟美人圖的剎那,南澗便注意到了不妥之處,既是來請求借兵,自然該討好才是。難得風十里對他的美人圖起了興致,他卻是撒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