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噪音不太明顯,但依然夾雜著外面轟隆隆的爆竹喧囂。
陳妄動作一僵,碰上開關的手生生收了回來。
他站在門口,給不出對方想要的答案,“綏綏,今晚除夕夜……”
“除夕夜過後呢?你走了,我該去哪兒?我能去哪兒?我舉目無親,你考慮過我嗎?”
這個問題祈綏問過很多遍了。
陳妄上前,將坐在床邊的男生抱住,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他唇畔,安撫道:“我沒說過我要去自首,這個年還沒過完……”
察覺到懷中人身體細微的顫抖。
陳妄伸手繞過他身後,啪嗒一聲開啟了牆壁上的燈。
下一秒。
腕上驟然一緊。
一根手指粗的麻繩系在了他的手腕。
陳妄:……?
祈綏表情兇狠,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腕上,繞著打了個十分複雜的死結。
比起委屈,更多的是暴力。
“陳妄,我不信你說的話,不許走。”
陳妄淡淡瞥了眼,抓起桌邊剛剛帶進來的一杯牛奶,遞到他唇邊,“喝了,喝了睡覺。”
“我不喝。我怕你下藥!”
祈綏現在對他百分百的不信任,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垂死病中驚坐起,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陳妄停了停,索性仰頭喝下一口。
掐著祈綏的下巴,一抬,嘴對嘴餵了進去。
“呃……”
祈綏被迫張口,慌張地往他身上一打,唇邊的溼潤立即綿延成一條白色的線。
順著下巴,順著漂亮的頸線,浸透了胸前的領口。
陳妄立馬去親吻他的下顎,他的脖頸,一路延伸向下,將所有的水漬全都吮吸至唇舌裡。
細細密密的呻吟聲藏匿在嘖嘖聲中。
最後,嗓音沉沉吻了吻他的耳側,“沒下藥。”
祈綏被吻得渾身發燙發軟,手心搭在他的肩膀微微顫抖,眼圈通紅,“陳妄,你混蛋。”
陳妄抬了抬手裡的繩子,“混蛋你也敢綁?”
祈綏肩膀一沉,瞬間被推倒在床。
胸前的扣子被一下子扒開。
陳妄呼吸急促,又兇又狠的吻壓上來。
“怕黑還關燈?誰教你的?你作踐自己是想懲罰我嗎?祈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