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綏,你,你……”
紀承吃痛。
等待的少年見狀,手忙腳亂地衝上去。
急得聲音都變了。
“承哥,承哥你沒事吧?啊,你這裡都青了。”
“沒。”
他霎時抬頭,怒氣衝衝地瞪著前面的人。
“你誰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嗎!動手打人,你憑什麼!”
祈綏揮了揮拳頭,“再說我連你一起打!”
“……”
剛還被紀承兇了,這會兒還眼巴巴地湊上去,缺心眼兒也不是這麼缺的吧?
祈綏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扭頭就走。
“綏綏,綏綏!”
紀承在身後扯著嗓子喊。
暗處,紀瀟站在街邊的某家門面前,身形慵懶地靠著身後的牆。
冷淡地注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手裡的棒棒糖沒拆開。
他慢吞吞地剝開糖紙,塞進了嘴裡。
就見紀承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甩開身邊少年的手,兩人像在爭吵。
然後又一瘸一拐地要去追前面的人。
……嘖,還真是死纏爛打。
紀瀟喟嘆。
餘光瞥見角落裡兩個穿著緊身褲豆豆鞋的社會小夥,過去摸出了兜裡幾張鈔票。
指了指對面的紀承,笑容溫潤。
“看見對面的那個人了嗎?找個地方收拾一頓,這些就歸你們了。”
-
祈綏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菜能買,家裡冰箱都快塞不下了,索性路邊隨便挑了點水果帶回家。
他路上給紀瀟發了個訊息。
讓他給自己開下門,沒帶鑰匙。
紀瀟一直沒回。
他疑惑著爬上樓,到了門口才發現門是開著的,空出一條窄小的縫隙。
“有病啊,訊息不回,出去了門也不關。”
祈綏小聲唸叨著,提著手裡的兩袋橘子葡萄,“紀瀟你在不在……”
話音未落,面前驟然覆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臉上的眼鏡被人摘下,扔在了地上。
隨即鋪天蓋地的熱吻落下,糾纏著唇齒。
手裡的水果霎時掉在地上,祈綏被抵在了身後的門板。
曖昧間,口腔裡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莓味。
他還沒從狀況中反應過來,唇上就被人帶著情緒一咬,混合著甜味的血腥很不好受。
“行了,不要了。”
他抗拒地別過臉。
就聽紀瀟啞著嗓子問他,“疼嗎?”
祈綏從心,“疼。”
被狗咬了能不疼?
紀瀟心裡堵著一口氣,鉗著他的下巴與自己對視,目光深幽晦暗。
“不許去找紀承,誰讓你跟紀承在一塊的?”
祈綏擰眉,盯著他,“你跟蹤我?”
紀瀟笑著扯了扯他領口的衣服。
笑著反問:“不跟蹤我怎麼知道,不然在你身上裝個定位器嗎?”
“……”
“紀承喜歡你,那你喜歡紀承嗎?你拿到稿費後,準備做什麼?搬走,搬去哪兒呢?紀承那兒?想好了嗎?”
紀瀟越說越離譜,祈綏哽住。
不理解他又是在犯什麼病。
“我不喜歡紀承,我想搬走是覺得在這很麻煩,你讓我打掃衛生就算了,還資本壓榨。比如現在,又想要特殊服務嗎?”
紀瀟眼眸沉了沉,一點兒沒愧疚的樣子。
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書上說了,兩人之間有矛盾才能增加的感情的糾葛,喜歡是,愛是,你討厭我也是。”
這已經不知道是祈綏第幾次從他嘴裡聽到“書上說”這三個字,簡直是謬論!
他惱怒。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書上寫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愛人不是這麼愛人的。”
“可我不會……”
紀瀟斂下眸,“沒人教過我,這是第一次。”
他在紀家生活的十幾年,以及後來出社會的十幾年,都沒有人教過。
“我教你。”
祈綏捧著他的臉,在上面淺淺地貼了兩下。
揚起耳畔癢心撩人的調子,“比如,不要管太多我的閒事,給我足夠的自由。”
“嗯?”
紀瀟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