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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來此處,嚴公子如不嫌簡慢,就下榻在此,晚間老朽再來求教。」雙拳一抱,轉身走去。

嚴曉星突高聲道:「老前輩請留步。」

馮叔康不禁一怔,轉面笑道:「公子還有什麼話說麼?」

嚴曉星道:「倘晚輩測料無舛,屠三山那份藏珍圖另有人取去,今晚當防範有人暗襲。」

馮叔康面色微變道:「他們志在甚麼?」

嚴曉星道:「志在屠三山。」

馮叔康恍然大悟,抱拳笑道:「多謝嚴公子指教。」身形一閃無蹤。

嚴曉星道:「在下欲告辭片刻將衣物包裹取來。」

馮杏蘭目含幽怨,隱泛不捨,道:「公子不要一去不回。」

嚴曉星道:「在下一諾千金,永無更改。」說時一閃而出。

他去如流星,身法絕快,才出得宅外,眼前一條嬌俏人影疾閃,卻是那萍兒阻住去路,嫣然笑道:「容婢子帶路,恐遇上伏樁誤傷公子。」

忽聞一聲陰惻惻冷笑道:「嚴姓小輩想走麼,請留下性命再走不遲。」只見人影紛紛疾閃如電,屠玉坤領看四個面目森冷老者將嚴曉星與萍兒圍住。嚴曉星冷冷一笑,倏地掌出如電,右掌向一老者劈去。潛勁山湧,勢如奔雷,那老者心生凜駭,不由自主地閃開一步,嚴曉星卻乘隙穿出,電射而去。

屠玉坤大喝道:「快追。」萍兒目睹屠玉坤五人迅捷遠逝的身影,目蘊怒光,頓了頓足,回身撲向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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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迷濛,夜風蕭瑟。逍遙太歲馮叔康與屠三山陶勝三在一泓水塘般低聲敘話,只聽馮叔康道:「屠兄不知自身之危麼?」

屠三山聞言大愕,道:「屠某身有何危?」

馮叔康道:「馮某心疑屠兄那幅藏珍圖在來樟樹鎮途中已為人竊去,並非於客棧中失竊。」

屠三山搖首笑道:「屠某斷定必系偷天二鼠所為,馮兄尚未得訊二鼠是否吐露真言麼?」

「迄無傳訊到來。」馮叔康搖首道:「屠兄在客棧時可曾察視藏圖仍在麼?」

屠三山道:「這倒未曾。」

馮叔康道:「那屠兄何以能斷言必系偷天二鼠所為?」屠三山不禁語塞。

馮叔康長嘆一聲道:「風聞神木令傳人亦在龍游現身,酆都雙判及風火頭陀必是聞訊中途折回」屠三山陶勝三聞言不禁駭然變色。

只聽馮叔康接道:「那竊圖之人趕來龍游,不見酆都雙判影蹤,必來此尋屠兄晦氣。」

屠三山冷笑道:「屠某無能,不值一提,就憑馮兄威名,竊圖宵小也膽敢來此輕捋虎鬚。」

馮叔康面現躊躇得意笑容道:「須知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二位在此談談,馮某去去就來。」

陶勝三道:「小弟告辭,明日再來造訪。」

馮叔康道:「恕馮某不恭送了。」陶勝三一鶴沖天而起,曳空如鳥,去勢如飛,轉眼身形消失於蒼茫夜空中。

馮叔康向屠三山道,「馮某失陪。」邁步如飛,隱入蓊鬱木樹內。鐵掌追魂屠三山目光陰沉,忖思了片刻,突身形一轉走去。須臾,木樹叢中轉出馮叔康及嚴曉星兩人。

嚴曉星道:「屠三山必不告而別,他已約定其子屠玉坤在某處守候,趕往酆都雙判潛臨之處,老前輩速命人暗躡,不可失去屠三山蹤跡,但不得打草驚蛇。」

馮叔康雙掌重重擊了一下,只見一株樹後閃出一短裝瘦小漢子,馮叔康低聲囑咐了幾句,短裝漢子面色肅然穿空而去。

驀地——夜風中送來一聲清脆的鑼鳴。馮叔康眉頭微蹙,神色不耐道:「夜深更沉,還有什麼客人來訪,公孑請去小女處,老朽片刻就來。」

嚴曉星逕往閣樓走去,只見廳中燈光明亮,他推門而入。馮杏蘭與萍兒正在對奕,目睹嚴曉星進來,雙雙立起襝衽施禮,問詢外間情事,嚴曉星扼要敘出。萍兒道:「婢幹擔憂公子為屠玉坤等人追上。」

嚴曉星笑道:「在下不願與他們結怨,用聲東擊西之策誘開,但適為在下竊聽出屠三山有不告而別之意,是以在下匆匆取過衣物趕來會晤令尊。」說看目注馮杏蘭一眼,兩道劍眉微微一蹙,接道:「秋深風寒,小姐血虛體弱,但防受涼,須加添皮襖棉衣,無虞疾病導致宿疾復發。」

馮杏蘭芳心大慰,目露感激之色,嫣然一笑道:「賤妾自服過公子所賜丹藥後,絲亳不覺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