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嚴曉星道:「小姐認為如何?」
馮杏蘭道:「賤妾以為偷天二鼠是無妄之災,但家父認為二鼠之言不實,但搜覓無著,家父就要廢去二鼠武功,經賤妾勸阻並訂下說服之策。」
嚴曉星已明白箇中玄奧,知馮杏蘭說服二鼠之時,二鼠必堅不承認,並相囑馮杏蘭找尋自己,哦了一聲道:「在下已明白究竟,目前二鼠囚在何處?」
馮杏蘭道:「命人移往賤妾所居鄱陽湖濱。」
嚴曉星長嘆一聲道:「令尊此事大大的失著了。」
馮杏蘭尚未答言,只聽閣外傳來一聲朗朗大笑道:「老朽知道大大失著了。」說時馮叔康已自邁入大廳內。
嚴曉星忙立起躬身長揖道:「晚輩拜見馮老前輩。」
馮叔康含笑道:「嚴公子少禮,請坐,公子可否請道其詳。」
嚴曉星欠身落座,微微一笑道:「老前輩聰明睿智,惜受愚於先入為主,致令偷天二鼠獲受不白之冤。」
馮叔康不禁一愕道:「先入為主之說何解?」
嚴曉星道:「偷天二鼠不過路經偶過,適逢其會,老前輩以為他們有所為而來,其實二鼠尚蒙在鼓中。殊不知失之毫釐,謬之千里,依晚輩之見,其中有兩個可能。」
「哪兩個可能?」
「藏珍圖老前輩是否目擊真有其圖藏在木箱夾底麼?」
馮叔康愕然詫道:「屠三山未將藏珍圖與老朽過目。」
嚴曉星道:「老前輩為何認定屠三山確有藏珍圖?」
馮叔康聞言不禁呆住,道:「嚴公子認為屠三山無藏珍圖麼?」
嚴曉星道:「所以晚輩認其中有兩個可能,如非藏珍圖已在途中早為人竊去,便是」
馮叔康急道:「便是什麼?」
嚴曉星略一沉吟,道:「此為晚輩想法,老前輩不可當真,晚輩以為屠三山已先將藏珍圖命專使送往酆都雙判,因為他心懼偷天二鼠前輩,所以棋先一著,嫁禍二鼠,騙過老前輩,此為一舉兩得之計。」馮叔康面色陰晴不定,內心大為懊惱。
嚴曉星打蛇順棍上,接道:「老前輩當時如不堅指偷天二鼠竊去,容他分辯,二鼠以神偷著名於世,倘屠三山在途中時已為人先竊去,二鼠必找出痕跡,判斷出是何人所為,否則老前輩已受屠三山愚弄。J
無疑馮叔康默然久之,才出聲長嘆道:「嚴公子說得不錯,老朽大大失著了,請問亡羊補牢,何以為計?」
嚴曉星道:「天下事欲速則不達,屠三山父子不妨虛與委蛇,暗中嚴加監視,日久必自露馬腳再施對策。」
馮叔康搖首道:「這一點老朽與嚴公子之見不同,兵貴神速,若屠三山父子在老朽處作客專施展緩兵之計,俟雙判與風火頭陀將藏珍到手,老朽雖將屠三山碎屍萬段也悔恨莫及了。」
「老前輩顧慮不錯。」嚴曉星道:「但在下認無此可能,雙判與風火頭陀尚不敢去驪龍谷覓取藏珍引來殺身大禍。」
馮叔康詫道:「為什麼?」
嚴曉星道:「心有所懼,一則天下武林群雄雲集龍游,虎視耽耽在旁,絕不能讓他安然到手,再懼神木令再出。」
馮叔康聞得神木令三字,不禁面色大變,道:「公子敢是目睹神木令傳人現身龍游麼?」
嚴曉星搖首笑道:「此為晚輩觀察所得,前晚無意偶經一處深山,發現一人四肢俱皆刖除,點血俱無,但面現苦痛已極神色,晚輩問他為何如此,竟無法回答才知被點了九陰穴脈及啞穴,此人似極為艱難地以斷臂在地面書寫「神木令」三字,晚輩不忍此人臨死前受此慘酷之刑,一震擊斷心脈而死。」
馮叔康目露駭容,道:「如此說來,神木令傳人依然隱在龍游了。」
嚴曉星點點頭道:「晚輩所見正是如此,雙判無論如河兇狠,對神木令卻不能不畏懼。」說著嘆息一聲道:「若藏珍圖另有人竊去,則雙判更無法取得藏珍,晚輩認為應取雙管齊下之策,一面暗中尾隨屠三山父子,一面放出二鼠,命二鼠將雙判那份藏圖偷取到手,並放出風聲,勢必引來偷取屠三山藏珍圖之人。」
「好計。」馮叔康讚道:「嚴公子是說此人必會自動找尋偷天二鼠。」
嚴曉星道:「晚輩正是此意。」
馮叔康滿面堆笑道:「老朽以退隱之身重出江湖,並非心存貪念欲攘有驪龍谷藏珍,而是為了「千年雪蓮實」救治小女性命。」說著緩緩立起,又道:「老朽此刻即飛訊寒舍釋放偷天二鼠,命人護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