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秀士意在報復二徒毒傷之仇,並存心顯耀武功,擊斃三人後,飄身落在兩丈開外,目注葛元良與偷天二鼠合襲番僧。番僧發覺三黑衣人死在冷麵秀士扇下,不禁猛萌殺機,迅即無倫左掌摸向肋間,不禁面色大變。嚴曉星立在圈外,趁著番僧緩得一緩之間,長劍竟脫手擲出。寒光電奔,風雷怒嘯,叭的一聲,插入番僧心口。
番僧狂叫一聲,身形倒出數步,面色猙獰恐怖,厲聲嘶叫道:「貧僧死不足惜,只怕你等死無葬身之地。」語畢,奮力將劍拔出拋在雪地上,泉湧鮮血噴出,口中發出桀桀刺耳怪笑,筆直倒地不起。葛元良龐雨生不驚異番僧之死,卻對嚴曉星馭劍手法大感震凜。
冷麵秀土道:「尊駕真是羅剎門下麼?」
嚴曉星慢慢走向番僧屍體之前,拾起長劍,拭去劍上血跡,還劍歸鞘,回望了冷麵秀士一眼,答道:「閣下不信羅剎門下武功是麼?」
冷麵秀土面色鐵青,冷笑道:「龐某如不念在尊駕救治劣徒之德,令晚定要教訓你,免得你眼高於頂,目中無人。」
嚴曉星怒道:「憑你也配,不錯,你冷麵秀士在武林中威播四方,鋒芒逼露,但羅剎門下卻不把尊駕放在眼內,若然不信,只管放手施焉,在下如不在十招之內將閣下鐵扇奪出手外,我羅剎門中從此絕意江湖,不參與武林是非。」此言一出,非但葛元良大感震驚,就是偷天二鼠也不禁為之倒吸了一口冷氣。
廖獨暗道:「瞧你冷麵秀士如何應付。」
許飛瓊芳心大感焦急,忖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此地星弟怎能節外生枝。」
群雄認定冷麵秀士忍不住這一口惡氣,必然動手無疑,豈料冷麵秀士淡淡一笑道:「龐某恐貽武林笑柄,令師又是龐某同道至友,無論如何也不能妄動無名。」言畢縱身一躍,穿向廟外,身形沒入沉沉夜空中,群雄大感意外。
嚴曉星道。「他去了老遠,終將返回。」
葛元良道:「何以見得?」
嚴曉星道:「雙判久久不見番僧覆命,他情知有異,不待天明,此處必有一場惡戰,冷麵秀士必匆匆趕返。」
葛元良微微嘆息道:「尊駕料事如神,老朽不勝欽佩,但老朽不解冷麵秀士居然能忍受如此折辱。」
【第二部】【第八章】神木再出
「第八章」神木再出
神居七式廖獨與嚴曉星結成相識,雖為最曉星氣質所吸引,但仍崖岸自高,如今卻由衷的欽佩,不禁油然泛起一種自愧不如之感覺。東鬥天君目光灼灼地注視了嚴曉星兩眼,輕輕拉著許飛瓊走在一旁,低聲問道:「瓊兒,為師神目加電,已瞧出內中蹊蹺,你無須向為師矇騙。」
許飛瓊不禁芳心一震,靨泛紅霞,佯嗔道:「恩師這話問得甚是離奇,瓊兒從來實話實說,用不著瞞騙恩師。」
葛元良微微一笑道:「瓊兒不必恐慌,為師並無絲毫責怪你之意,你習藝三年,言笑不苟,更不向男子輕示顏色,冷若冰霜,但今宵竟大大不同」
許飛瓊道:「什麼不同?」
葛元良道:「歡愉之色現於言表,如為師所料不錯,那趙春城不但非羅剎谷主門下,而且恐是你青梅竹馬兒時舊友。」
許飛瓊聞言心神猛凜,面色微變道:「恩師說得不錯,他不是羅剎門下,並非徒兒隱瞞恩師,而是他有難言之隱。」
葛元良呆得一呆,長嘆一聲道:「為師平生剛愎自負,輕不推許人,除了兩位畏友外,此人才智武功均卓絕無倫,令人佩服。」
許飛瓊搖首道:「他比恩師剛愎自負尤有過之,有什麼可令人推許?鋒芒太露,過剛易折。」
葛元良鼻中輕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他存心折辱冷麵秀士實含有深意在內,冷麵秀士雖躁妄暴戾,但卻有一點好處,知恩必報,一諾千金,強敵在前,不容任性,須知害群之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以他只好採折辱之策,換了他外即是為師,冷麵秀土亦無法容忍。」
許飛瓊道:「冷麵秀士報答了恩情後恐立即索償折辱前怨。」
葛天君搖首笑道:「這倒未必,冷麵秀士尚有一點過人之處,絕不臨危置我等於不顧。」
驀地,齊天廟門外人影一開,只見冷麵秀士龐雨生飄然而入。許飛瓊暗道:「恩師果然料事如神。」
葛元良迎著冷麵秀士走去,察覺冷麵秀士面色凝肅,詫道:「龐老師定有何事見告?」
冷麵秀土冷冷一笑道:「豐都雙判並非虛言,在此山下已佈下奇門伏樁,其中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