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見雪地中倒斃九具白衣兇邪屍體,個個均屍分兩截,血流成渠,染汙了潔白銀雪,死者目瞪口張,似驚悸已極。葛元良長嘆一聲道:「身法之快,出手之辣,老朽畢生罕睹,難怪金刀四煞之名震動大江南北武林,並非悻致。」
冷麵秀士答道:「在下並非欽佩四煞的武功,而是震驚四煞心智之高,今晚攔截圍捕四煞的無極幫高手諒不下百數十人,無論四煞武功如何高絕,恐不能全身而退,但四煞竟在四外發出黃磷烈火彈,面外背立,極似欲展開一場生死狂拚,無極幫高手亦錯認四煞已知身陷危境欲背水一戰,殊不知金刀四煞才智高絕,目的就是要無極幫高手有此錯覺,不防四煞有逃出重圍之意」在說著微喟一聲道:「四煞竟趁著火炬一明一暗之際,穿空遁出重圍,無極幫高手居然不及措手。」群旌聞言方知金刀四煞發出黃磷烈火彈用意,不禁讚歎出聲。
忽間許飛瓊驚詫道:「趙老師他們三人咧?」
群雄聞言才察覺嚴曉星及偷天二鼠不在,突聞嚴曉星朗笑聲傳來,只見村舍遠處飛掠出三條人影,他們三人分捉著酒壺及臘味燻雞,滿臉笑容。許飛瓊道:「三位錯過了一場好戲。」
嚴曉星道:「金刀四煞尚未現身之際,在下三人便潛入村舍內購買活食,所以方才情景已瞧得一清二楚,此刻九首蛇羅秉浩堡寨內諒已似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明午之會看來甚為兇險。」
冷麵秀土道:「那麼趙老師對金刀四煞才智武功如何詳論?」
嚴曉星道:「在下螢末之技,怎敢比中天皓月。」隨即一笑道:「咱們回齊天廟再作商議如何?」群維迅疾轉身向齊天廟掠去,均未心疑金刀四煞就是嚴曉星等人化身。
大殿內生起一堆旺火,群雄就在火旁坐下,大碗飲酒,大塊吃肉,互相談論方才金刀四煞之事,忽聞殿起一聲響亮的佛號道:「諸位施主,可容貧僧這不速之客麼?」
嚴曉星聞聲而起,道:「少林高僧靜澄上人駕到。」群雄聞聲紛紛起迎,只見殿外走入少林海心院長老靜澄上人,身後隨著崑崙掌門滄海客等一群武林卓著盛名人物,相與一一寒暄。
冷麵秀士道:「上人因何知道在下等至此齊天廟內?」
靜澄上人答道:「貧僧等均住在沙河鎮上客棧內,準備赴明午雙判之約,那知店外起了一陣急劇敲門聲,開門啟視,只見一年過龍鍾的老者,說是奉了雷玉鳴施主之命,需面見貧僧。」話聲微微一頓,望了葛元良一眼,接道:「那老者身無半點武功,言片刻之前雷老施主探知雙判手下慘遭金刀四煞屠戮,為此雙判大起恐慌,明午之會恐已改弦易轍,並持一密緘,請貧僧趕來齊天廟將密緘面交與葛施主,一切詳情盡封緘內。」說時由僧袍內取出一封密緘遞與葛元良。
嚴曉星聞言大感驚詫,忙道:「且慢。」
葛元良正待接過密緘,聞聲飛撤右臂,目露疑容道:「趙老師喝阻何故?」
嚴隨星道:「葛老前輩與雷老英雄昔年曾是舊友麼?」
葛元良間言怔得一怔,道:「老朽與雷老英雄多年前有過數面之緣,並非莫逆之交,訪問問此何故?」
嚴曉星道:「既非至交,為何單單指明面須交葛老前輩,恐其中有詐。」
靜澄上人面色微變道:「施主莫非心疑貧僧所言不實麼?」
嚴曉星道:「少林名宿,黑白兩道無不翕然尊仰,在下怎敢腹誹上人,如在下所料不外,上人乃一時不慎受雙判之愚。」群雄聞言面色大變。
靜澄上人道:「何以見得?」
嚴曉星道:「密緘內如不是藏有奇毒,便是雙判已逃之夭夭。」上前接過密緘,小心翼翼在烈火上拆開封緘,上下倒置,抖震片刻,才取出信箋,鼻中嗅得一絲被火焚燬的腥臭氣味。群雄鼻中亦感有異,方知嚴曉星並非故作危言。
箋上只寥寥書寫兩行字跡,下款為酆都雙判姓名,箋內所云金刀四煞作梗,明午之的暫行取消並啟堡寨,一俟另幅藏珍圖覓獲,再敬發武林帖另訂時地召聚英雄大會。靜澄上人不禁黯然一笑道:「貧僧實愚不可及也。」
嚴曉星道:「上人不必難受,在下等亦受愚而不曾察覺,方才在下等轉返齊天廟之際,在下似覺奇門已撤,因天黑如墨,致大意疏忽」現時面色漸趨嚴奇,接道:「事不宜遲,諸位倘不願失去雙判線索,速向燕京追蹤,燕山附近不難找出雙判黨羽巢穴。」
冷麵秀士只覺嚴曉星未有同行之意,詫道:「趙老師意欲何往?」
嚴曉星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