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除了偷天二鼠外並無第三人,莫非偷天二鼠亦要淌此渾水麼?哼,田老大定要叫你們葬身無地。」
羅秉浩道:「兩位香主,現在應如何處理?」
田敦義道:「依你之見咧?」
羅秉浩道:「屬下之見,索興一不做二不休,屬下尚有兩管五鼓斷魂香,再放出三十隻毒獒,葛老賊龐窮酸縱武功蓋世,也難逃毒手。」
田敦明略一沉吟道:「也好。」
九首蛇羅秉浩見雙判同意,縱身一躍,投往松林中,須臾領著紛紛人影奔來。每人手中牽著一隻毒獒,只只形如小豹,卻戴有護嘴皮套套住使它們無法出聲。匪徒們小心翼翼悄然躡入廟內,九首蛇羅秉浩手轉一筒五鼓斷魂香,輕輕吹入破孔內。
那知強中還有強中手,偷天二鼠已在門內,就在破孔下熟點兩支線香,嫋嫋升起淡淡幽芳,恰是剋制五鼓斷魂香的解藥。羅秉浩朦若無覺,俟兩筒五鼓斷魂香吹完,凝聽有頃,見無動靜,徐徐撬開殿門,用手一抬。匪徒們倏地解下毒獒束嘴皮套,一條毒獒疾如電閃撲向殿內而去。
一獒當前,群獒在後,擇人而噬。只見六獒縱身躍起,張牙舞爪,往葛元良龐雨生兩人僕下,尚距三尺遠近,忽地慘嗥出聲,蓬蓬墮地滾了幾滾,斃命不起。葛天君及冷麵秀士同聲哈哈大笑,長身冒起。其餘假睡躺在地上的群豪亦均張身立起,出刃刀光如電向撲來群獒劈去。
廖獨右掌向撲來一獒打去,大喝一聲道:「孽畜找死。」「叭」的一聲,那毒獒震飛出丈外,體裂血髓迸飛四濺,墜地嗷嗷兩聲斃命。嚴曉星許飛瓊雙劍電飆流奔,一連劈了七八隻毒獒,攔腰斬成兩截,血湧腸流,慘不忍睹。一霎那間,三十隻毒獒悉數就戮。
冷麵秀士龐雨生門下兩人被藏獒毒爪抓傷,紫腫墳起,灼熱如焚,奇痛難禁,額門上冒出豆大汗珠。葛元良皺眉道,「好惡毒的獒犬,看來毒性已侵入全身經絡,縱有靈丹妙藥,也無法解救。」
嚴曉星許飛瓊雙雙由殿外掠入,許飛瓊道:「雙判與九首蛇諒已遁回堡寨,一個匪徒未見。」
廖獨道:「老弟,你能解開犬毒麼?」嚴曉星晃開火褶子,熊熊火光亮起,點著了一根牛油巨燭,凝眼注視在冷麵秀士門下兩人面上。
冷麵秀士忖道:「羅剎門下有此能為麼?」面現疑惑之色。他心情異常矛盾,一面自然願自己門下得治,但又恐臉上失去光采。
只見嚴曉星望了偷天二鼠一眼,道:「有勞二位將毒獒腳爪砍下,用一鼎鑊以水煎汁。」偷天二鼠應了一聲,抽出兵刃一一砍下獒爪,在偏房內取來一鍋,架石為灶,生火以雪水煎沸獒爪。嚴曉星指法如風,點了兩人十數處穴道,手法奇奧。
冷麵秀士大覺驚駭,點穴之道,最是難精,他本會家名手,然嚴曉星手法,卻違經離譜,正反兼用,令他茫然摸不出頭緒,不禁望了葛元良一眼。葛元良也瞧得直皺眉頭,摸不出嚴曉星武功來歷,暗暗忖道:「毒性已侵入經絡心脈,乃不治之疾,強為之治,此人恐貽笑。」
嚴曉星從懷中緩緩取出一隻銅盒揭開,捏起十數根長短不一的金針,在傷者兩人胸背臂腿等處剌下,淡淡一笑道:「兩位雖然得治,但武功須失去大半,七日之內更忌妄運真力。」言畢向灶前走去,取出兩顆藥丸拋入鑊中,把火加旺。
偷天二鼠已取來甚多樹枝,火燒得很旺,一殿坐著,暖和融融。約莫一頓飯光景過去,鑊底水汁蜜稠將乾,迅快將爐火抽去,傾置碗中,恰好滿滿兩大海碗,待藥汁稍減熱度可以入口後,嚴曉星笑道:「兩位可以服下了。」
二人將藥汁慢慢飲了下去,只覺澀苦難以下嚥,但為了救命要緊,只得強行飲下。嚴曉星在兩人身上拔出金針,命他們伏在地上。殿內群雄目光凝注,屏息凝神,仔細瞧嚴曉星如何救治兩人。嚴曉星微微一笑道:「有屈兩位了。」左右兩掌分按在傷者命門穴上,徐徐運功行氣透穴而入。傷者只覺熱不可耐,不禁呻吟出聲,身軀掙扎不寧滿頭淌出豆大汗珠。及至後來,不僅呻吟出聲,直如豬羊死前哀鳴。
冷麵秀士龐雨生意有不忍,幾次欲言又止,葛天君低聲道:「必須命你門下忍耐,不可使他分心,俾免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嚴曉星收掌立起,道:「兩位如要嘔吐大解,請速去廟外用士掩埋,毒稍感染人畜,為害不淺。」
兩位顫巍巍立起,如患重病方愈,雙腿軟乏無力,臉色蒼白,目露感激之色望了嚴曉星一眼,低應了一聲是,蹣跚走出殿門。冷麵秀士龐雨生防兩徒暫喪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