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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功,若出廟外,恐又遭匪徒偷襲,免生意外計,搶身掠出隨去。兩人一跨出山門外,只覺腹痛如絞,胸口翻騰欲嘔,忙擇一牆角大吐大瀉。吐瀉的盡是烏黑奇奧穢液,中人難禁,迅以土掩埋。兩人立起,只覺全身如釋重負,但疲軟乏力異常,風吹欲倒,兩人聯臂互攙看走回廟內。

冷麵秀士問道:「感覺好點了麼?」

一人悽然一笑道:「體內未覺有異,神清氣爽,已然全愈,只是武功已失,恐暫時無法隨從恩師效力。」

冷麵秀士淡淡一笑道:「你等無須難受,不死便屬萬幸,來日方長,俟後再設法恢復武功就是。」身形飄然邁入山門,忖道:「果然羅剎門下非可等閒輕視,怪道她門下女弟子個個心高氣傲。」心內異常難受。目前,他知道在武功上與羅剎夫人一比,尚有一段很大距離,更堅定了他獲得藏珍圖之之志。回至大殿,向嚴曉星深深致謝。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些許微勞,何足掛齒。」繼而目光巡視了滿殿狼藉獒屍一眼後,喟然長嘆一聲道:「犬猶人也,這些獒屍相煩以火焚化,趁此漫漫長夜,在下為它們誦咒超脫。」

偷天二鼠會意,迅疾將犬屍悉數拋置殿外堆好,生火焚屍,呂鄯低聲道:「老弟此舉內中有意麼?」

嚴曉星點點頭道:「龐雨生與葛元良均是武林巨擘,桀傲不馴,漫漫長夜難以入睡,言談又格格不入,何妨由在下誦咒沖淡氣氛,以待破曉。」

姜大年道:「這是老弟真心麼?」隨即搖首笑道:「老弟無非轉移視聽,免葛元良龐雨生察破老朽兩人真正行藏。」嚴曉星微笑了語,待犬屍焚化後,走入殿內焚香書咒,以火焚後,便跪至蒲團上,垂首喃喃有詞。

許飛瓊不禁暗笑,忖道:「星弟真會做作。」偷天二鼠與廖獨三人坐在殿角,瞑目似睡未睡模樣,不則一聲。

葛元良龐雨生四道目光凝視在嚴曉星身上,只聽嚴曉星朗聲誦道:「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羅訶帝三藐三菩陀寫南無薩婆勃陀勃地南無薩多南三藐三菩陀

疾徐有力,鏗鏘悅耳。

冷麵秀士詫道:「此人誦唸的系楞嚴咒,功能度六道眾生,羅剎門下怎會精擅禪門心法。」心中暗暗納悶。

禪門法咒,可使凡慮盡滌,心境寧靜,化戾氣為祥和,滿殿沉寂如水,唯聞嚴曉星朗朗誦咒聲。楞嚴法咒一遍又一遍,忽地嚴曉星倏地一掌望外虛空拍去。只聽一聲悶哼,接著重物墮地聲,忽騰起一聲淒厲不忍卒聞的慘嗥。殿外忽隨風傳來一聲刺耳冷笑道:「好孽畜。」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群雄大感凜震。

東鬥天君葛元良聽出那淒厲慘嗥聲,先為嚴曉星無形潛罡所傷,再為自己所豢神鷹啄瞎眼睛,深恐來人傷他神鷹,疾如閃電撲出殿外大喝道:「休損傷我鷹兒。」

殿內燈火通明與殿外積雪反映下可見一身紫紅袈裟,濃眉凹鼻的番僧,咧著一張血盆大嘴,嘻嘻陰笑。番僧身後緊隨看三個面目冰冷黑衫的中年漢子,丈外倒在雪地上是一黑衫人,雙目已被啄瞎,血湧如注,雙手護臉痛得全身戰顫。葛元良一眼發現一隻白鷹倒在雪地中,雙翅無力展撲著,不禁大怒厲聲道:「禿驢,為何傷老夫的神鷹?」

番僧陰惻惻一笑道:「一隻扁毛畜生也敢傷人,貧僧略施懲戒有何不可?」

葛元良哈哈大笑道:「如不將老夫神鷹治癒,別想生離此地。」

番僧目中兇光一閃,冷笑道:「貪僧奉命到來辦的是正事,先公後私,把話說明後,你我再放手一拚,勝者為高。」

葛元良沉聲道:「你奉何人所命?」

「奉師兄風火頭陀之命。」

「來此何為?」

番僧答道:「貧僧奉命帶來請帖,明日午刻務望準時應約。」說著袖中一揚,飛出一柬泥金硃紅請柬。

葛元良虛空揚掌,一把接住,莫了一算,道:「怎麼少了兩份。」

番僧冷笑道:「死者也要請麼?」

冷麵秀士大喝道:「暗算偷襲,縱獒傷人,威名遠震的豐都雙判今宵鬼城之行恐貽笑武林。」

番僧冷冷答道:「貧僧又非豐都雙判,明午何不與雙判當面清償理論。」話聲略略一頓,又道:「貧僧請柬已送到要告辭了。」

「慢著。」葛元良大喝如雷道:「老夫神鷹如何?」

番僧手指著瞎眼黑衣人,道:「請還他雙目。」葛元良不禁語塞。

番僧冷冷接道:「葛老師如敢阻攔貧僧離去,今晚必身遭非命。」

葛元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