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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兵捉你作什麼?”

“瞧你說的?從還叫漢留時,我們就和清狗”

“別來這一套,我只想知道乾隆三十年你做過什麼。”胡仁一臉肅殺的打磨著刺刀,壓根不再望劉逸成一眼。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不想再繞圈子了。

“你真的想知道?”劉逸成又咳出兩塊血塊,才道:“知道了,你會後悔的!”

胡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磨著刺刀。

陳宣在燒水,他在想摸掉對方埋伏之前胡仁和他說的話:“第三套密碼,絕不能告訴大牛,以後有許多東西,我也不會再讓大牛知道。不論什麼出發點和原因,軍人,必須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否則的話,他不配成為一個軍人。沒有下不為例的概念,如果不是他還小你又代他求情,我會槍斃他,這叫戰時紀律!”

大牛被剝光,陳宣用力把他扛起來放進水裡,又倒了兩瓶白酒,這時才聽劉逸成道:“好吧胡兄弟,你一定要知道,你兩次救我,的確也不該瞞你但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別這麼睜著我,這很重要。”

“好,你問。”

“你到底從哪裡來?”

胡仁舉眼掃了劉逸成一下,不說什麼低頭繼續磨他的刺刀。

“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是,一定不是。

“你以前沒有在近距離內殺過人,起碼在遇見黃天霸以前,絕對沒有。甚至,我可以肯定,你在那之前連見別人近距離殺人都很少見過!

“陳宣和你一樣。

“直到剛才去燒水,他還在乾嘔,明顯是黃膽水也吐掉的樣子,但他那對手套,上面那層油不是牛油不是豬油,我有理由相信是人油。”

劉逸成突然激動的坐直了身子道:“你回答我,你是什麼人?你從哪裡來?你訓練陳宣的方法到底是一種怎麼樣可怕的方法,居然可以讓綿羊懷著豺狼的心,去做老虎的勾當?”

“因為我們是軍人。”回答他的不是胡仁,卻是那個吐得臉色發白的陳宣,

“要回復漢家衣冠,就要有人付出代價。

“沒什麼噁心不噁心,執行任務時,我是一個軍人,我不是陳宣。

“但我是人,我並不是師父說的那種變態,如此殘虐的殺死同類,我不可能有快感。

“可是有些事,總得有人做,清狗揚州、嘉定並沒有和漢人講道義。

“不自由,毋寧死!

“或者這不是唯一可以推翻滿清的手段,但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實施的手段。

“師父說,這叫不對稱作戰,又叫恐怖分子。”

胡仁抬起頭,對陳宣道:“最後一句錯了,恐怖分子不關這個問題的事,別亂講。”

“弟子謹受教。”

“老哥,該說的,吾離代我說了,至於你問我用什麼方法把他訓練成這樣?”胡仁用鋒利的刀鋒刮下幾根鬍子,突然和想起什麼似的,莫明其妙笑得和個傻瓜似的,然後繃起臉作深沉狀對劉逸成道:“我沒有教給他什麼,我只是去掉一些多餘的東西,然後,他成為一個軍人。”

“軍人?你們說來說去的軍人到底是什麼?軍漢?兵丁?都不是?算了!”劉逸成朦朧的有些許概念,他也沒有心情去打破砂鍋,溜入水中沉思了一會道:“到我說了”

第一卷 十年 第二十七章 馬骨

其實劉逸成的故事並沒有多少驚奇,起碼對於看了無數電影電視劇的胡仁來沒什麼新鮮:雍正六年,一個俠客見山賊劫道,見義勇力救下一官宦人家的家眷,這家人那花季年華、情竇初開的小姐便和這位俠客私定終身,誰知幾年後小姐被冊為寶親王弘曆的側福晉。然後俠客見自己勢必無力挽過這段姻緣,怒而投身漢留,決心與情敵作對到底。

不過劉逸成接下來說的,倒大大讓胡仁吃上一驚:劉逸成,很有可能就是那官宦小姐與俠客的愛情結晶。因為就門內老弟兄也好,江湖父執輩也好,從沒聽說過他母親是誰。而劉逸成的父親北腿王卻是武林知名人士,沒有人見過他妻妾,曾有人問他是否劉逸成是撿回來的或者娼妓所生?北腿王卻笑答劉逸成其母身份尊貴而不再言語。

胡仁想了一會道:“你怎麼知道?”

北腿王死前給兒子講了這段故事,劉逸成再怎麼問,他卻便笑而不答,只是問了今天是幾月幾號;就指點劉逸成去找一個故人並告訴那人自己死了就行,過了半晌就嚥氣了。

當劉逸成在德州碼頭留下標記,在三月的春雨裡等了七天七夜,那人終於來了,那人是從龍舟上下來的,劉逸成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