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只是和她講了父親留下的故事之後,那蒙著面紗的女人點頭道:“那小姐便是我,他可好麼?”
聽到北腿王的死訊,那女人只呆了一呆,問劉逸成拿了刀割下一段頭髮,①吩咐他拿回去和他父親一起埋了,然後望著劉逸成點頭道:“你很好,你父親沒騙你,你孃的身份,這天底下沒人比她尊貴了,你去吧。”
過了不久,就傳出皇后烏拉那拉氏被打入冷宮,過了一年就死了。②後來就開始有官兵專門找劉逸成麻煩,劉逸成便也效他父親投入洪門,與清狗作對,只因天下之大,只有洪門中人,才敢與他為伍,但這事他卻是從不敢和人提起。
胡仁聽出些門道,突然道:“老哥令尊仙去是多少歲?”
“七十,也算笑喪”
不對吧,胡仁心想乾隆都不見得有七十,不可能弄個皇后比自己還老吧?“那皇后死時多少歲?”
“四十九。”
那雍正六年才十二歲!胡仁惡意地想這北腿王可還真是有lolita情節啊!卻不知十三四歲的少女如何生下劉逸成來,突然間胡仁只想大笑。但也不再逼問下去,陳宣的水已燒好第二桶,便扶了劉逸成去浴室泡浸。
胡仁招手讓陳宣跟他到屋前,低聲道:“你別和我說你沒聽到。”
“我覺得是真的。”陳宣不解地望著胡仁道:“要不官兵兩次來都是毫不張揚,這次甚至還不派當地官員協力,直接徵調江湖中人。畢竟皇上也不希望很多人知道,他被劉先生他老頭戴了綠帽對不?呵呵。”
胡仁捂住陳宣的嘴說:“別笑了,問題劉哥他娘生他時就十三四歲?”
“怎麼不可能?”這回輪到陳宣用打量白痴的眼光瞧著胡仁了:“我三姨娘十三歲就生了我七妹。”
胡仁的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雞蛋,一句“你老頭還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啊”就要奪口而出,還好陳宣馬上轉移了他的思路:“師父,我們不是真的去救那小乞丐吧?”
胡仁笑道:“為什麼不?”
三天後,劉青青已在胡仁見到怪物一般的眼光裡能蹦會跳了,劉逸成卻仍臉色臘黃,走起路來也佝僂著腰,不停地咳嗽,活脫脫一個藥瘻子。不過劉逸成自認沒什麼事,並大大讚嘆胡仁讓他泡在熱水裡加酒很有效果,起碼胸口那拳印已擴散匯成巴掌大一塊了,從原先的烏黑褪成青紫。
那林間的死屍早已給陳宣和胡仁兩人塞入那地道里,地道的若干支撐柱一併安放了炸藥在地面上點著導火索炸燬,崩陷出來的溝渠,拆了那宿營地的土牆石塊往裡填,也填得七七八八,這種東西只能一不能二,並且那些潛伏點都死過人,現是秋時無雨,自然有一種腥氣,如果這幾日便有官兵再來,身手怕比前次的還高,一旦被發現,那就弄巧成拙。那宿營地此時已只餘殘牆斷壘,機關埋伏也一併消去。
按胡仁的意思,怕是要把它用定點爆炸,完全炸塌後夷為平地。
但陳宣第二天就累得病倒,大牛醒來也大力反對,因為火藥除了在上個宿營點引爆的七八十斤,還有炸燬地道支援點消耗的,所餘已無多,胡仁也只好作罷。
在另一座山腰林間簡陋漏風的木屋裡,胡仁正趴在地,按邊上去過泰安的劉逸成口授,用細炭條依現代繪圖的標準繪製地圖,這時劉逸成不時咳嗽幾聲,抬頭向外張望又問:“怎麼青青他們還沒來?你都背了我過來,還搭了木屋了,他們兩個扶著陳吾離這麼久了還沒到?”
胡仁抬頭望了一眼屋外按日冕原理,插在刻度中心的木棍投影,笑道:“劉哥,我們大約也才到了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個時辰。我是揹著你走小路才快,大牛腰痛青青沒力氣,吾離那麼胖哪裡背得動?別說還提了些東西,再過半小時吧。
劉逸成不好意思地笑道:“關心則亂,關心則亂。”畢竟問了第七回了。
“對了老哥,這青雲山到底是高二百米還是三百米?”胡仁需要確定周圍地勢,才能訂下撤離時路線。
“那山?不是和你說了嗎?雖不如泰山高聳入雲,雄偉壯觀,咳咳,卻也是壁立千仞,風景如畫,其中更有峽谷,老弟,詩云:遊山不旅谷”劉逸成說得興起,拈著鬍鬚拗著脖子搖頭晃腦,咳了幾聲,淡然笑道:“賢弟,雖福建永泰之青雲山,高聳入雲,但如論高低,何及泰山?弟須知,安丘青雲,並不以雄偉取勝,山環水繞、碧波盪漾:橋亭廊榭、錯落有致;茂林修竹、翠綠欲滴。青雲山巔,有兩泉並列,東稱’海眼’,西謂’雲山’。相距數尺,冷溫各異”
胡仁快要瘋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