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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們討錢,你便是打他一頓他也不走的,你還得分半碗飯給他,便不划算了。”朱慎把頭拗得更高,快步越過他們之後,嘴邊掛起一絲不屑。

進入了茶樓朱慎先幫廚房洗了菜,又幫小二抹了桌臺,本還想在門外幫吆喝幾聲,掌櫃的嫌他衣著襤褸寒酸得嚇人,便哄開了他,朱慎方才籍幫小二端零碎的由頭上了樓。上得樓去朱慎便如六月裡喝了冰水,舒暢得不行了,只因他念念不忘的那位施捨給他一個銅板的綠衫女子,也在二樓臨窗的位子上聽說書。

這時突然臂上一痛,朱慎回頭才見那說書的齊先生的孫女,柳眉倒豎的盯著自己,朱慎便有點不耐煩了,這齊家小妹雖說五官還算端正,但腮骨外撐成國字臉,朱慎要不是為了偶爾能從她那個謀個茶葉蛋兒,壓根就不想搭理她。那個綠衫女子可不同了,雖說也是天足,可單是那新月似的眼兒,小巧的殷唇,便直是媚得能把魂勾了去,那身段更別提了,和兩個木瓜似的,回頭打量一下那仍嘟著嘴的齊家小妹,那柴禾兒似的平平板板,朱慎更倒實胃口。

這時有客人便叫道:“五鼠鬧東京都聽得耳朵長繭了,來一段大俠胡仁!”

“對,來一段大俠胡仁!”這時眾多熟客都鬧鬨起來。

齊先生拈了一把山羊鬍子,笑道:“好,好,就來。”轉頭示意那齊家小妹去收賞錢,朱慎總還算惦著那茶葉蛋的好,沒等齊家小妹起身,便端起銅盤笑道:“多謝爺們打賞了!”穿梭下去,叮叮噹噹收了賞錢,那綠衫的姑娘同桌的英俊書生也給了兩文,朱慎一聲:“謝姑奶奶了!”叫得格外響亮,惹得和那綠衫女子一起的半大小夥橫眉怒視。齊先生見錢收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便對那小妹道:“來一段揚州白。”

“話說義士胡仁,來到那揚州鐵佛寺”

底下聽說書的立時就不依了,質問這說的是哪一齣?齊先生陪笑道:“各位不是要聽胡仁麼?這是《後八仙圖》,說的就是義士胡仁揚州鐵佛寺尋訪到失散多時的趙銀棠,韓文玉曆盡辛苦終於與銀棠夫妻重圓”

“放屁!爺說的是三合摛了黃天霸,半招打殘梁富雲的大俠胡仁!”

“對!爺們要聽的是三槍退了夏候劍、單騎蕩平狼牙壩的大俠胡仁!”

“說得好再打賞!”

齊先生連忙擺手道:“諸位爺,諸位爺,這小老兒哪敢說?”

最終拗不過眾人,雖說寫“清風不識字”便能誅連,但口說無憑,再就各地捉拿劉逸成的海文書因某種緣故沒有貼出來,自然也扯不上胡仁。在座又大多是熟客,瞧在賞錢的份上,齊先生就使了朱慎到樓梯口把風,便低聲開場:“話說那夏候劍,外號劍氣沖霄漢”

那和綠衫女子一道的書生,聽了一會,“咦”了一聲,臉上頗有不解之色,那綠衫女子便低聲笑道:“當日你和二哥用話語把人家擠兌走的,此時又來可惜麼?”那公子哥笑著搖了搖頭,可惜又如何?小池本非蛟龍地,早說,這種愛強出頭的人,也實在不便留在山寨,不知幾時給山寨招出事來就麻煩了,書生笑了起來,胡仁,便任你武功端的天下無對,依這性子行事,怕也看不了幾次日出。

這時說書的齊先生正當說到梁富雲與胡仁對決的時候:“胡大俠乃天生九陰絕脈,不能修練內家功夫,那少年是誰?便是大俠胡仁的大弟子,姓陳名宣字吾離,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敬德倒掛鞭,混元一氣功隨心而動,只聽一聲霹靂爆起,定睛一望,那想脅持他的漢子已被擊飛三十步外,又一招張飛擂鼓,那身前的漢子立時筋骨寸斷,斯役過後,江湖人送外號:稚虎!”

這時那綠衫女子同席三人中,那個一臉匪氣的少年擂著桌子笑得打起滾來,那書生也是一臉輕蔑之色,那少年狂笑道:“叔叔你聽,白麵那廝,哈哈,笑死我了,稚虎?稚豬差不多!哈哈”

他話音未落,席間已有人拍案而起,怒橫眉目,那少年猶是不覺,仍笑道:“白麵那鳥人,當時不知有沒有又嚇了一褲子屎尿,稚虎?哈哈,不行,我快笑死了!”那書生見引人注目,臉色一寒站起來打了個四方揖道:“在下侄兒年幼無知,各位請莫見怪,想那大俠胡仁、稚虎陳宣,威震黑山白水之間,只有我侄子這等無知小兒,才會胡言亂語,在下代他給大夥賠罪,請多包涵!”

“你這人還算讀過書懂道理,算了。”

“管教好你的侄子!”

“是、是!”書生又是深深一揖,那少年的大腿早已被綠衫女子掐得烏青,此時也笑不出來,一行三人急急就下樓去了。

朱慎魂兒早系在那綠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