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曾有過的痛苦?和一個人隱下一切的心酸?沒有,從沒有人瞭解過知道過,而唯一一個用心去了解用心去知道的人,卻是一個想要除他而後快,將他取而代之的逆子
猛搖頭甩去心中的思緒,該死的他都在想些什麼,明知道一碰到一丁點有關於那男人的一切,這心就會亂的不成樣子的,他竟然還左想右想的想了這麼多,真是自己找罪受,活該!
“呵呵回魂了?”突來的聲音滿含笑意。
“嗯?”抬頭,柏侯玉珩放大的俊臉只離他半寸遠,心神一顫,尷尬的撇開頭向後退,裴燁煦很不是滋味的又撓了撓頭,身外險地還能胡思亂想,裴燁煦,你豬頭啊你!
“哈哈哈哈”柏侯玉珩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張狂的大笑,這個少年真是太有意思了,時而灑脫而時茫然時而又呆呆的可愛,各種各樣矛盾複雜的特質,讓他不由得對這個少年起了莫大的興趣,也許和他做個朋友也不錯。
無語,徹底的無語,想他裴燁煦雖算不得是什麼大人物,但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如今表現的這麼幼稚,別說別人,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自我嘲諷一番了,望天,算了,笑就笑吧,看在這人活不長久的份上,他忍了!
“你會彈琴嗎?”笑夠了,柏侯玉珩及時改變了話題,直覺告訴他,雖然對面這少年表現的並不太在意,但如若他還要繼續笑下去的話,那等待著他的,絕沒有好結果。
“會一點點,你想聽?”給了柏侯玉珩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裴燁煦故做瀟灑的揚了揚眉稍,臉雖不是他本來的臉,但有氣質在,配上這個動作倒也不算難看。
“還是算了,我想我比較喜歡聽你拿手的。”不知為何,柏侯玉珩就是知道眼前這個少年說的是實話而不是在謙虛,想到只會一點點的琴他還不想讓自己的耳朵受苦。
“那我給你吹一曲蕭吧,曲子是我自己閒來無事譜的,如果聽出了哪點不妥,你也給我提提議見。”笑著由懷中取出根通身墨綠的玉蕭,放在嘴邊試了試聲,裴燁煦微眯上眼睛緩緩吹了起來。
一曲悠悠勝寒,兜兜轉轉沖天,幾許柔情四溢,朗朗志氣盈然。
映著初升的暖陽,金色日光下清秀的少年顯示出了驚人的風華,垂眼啟唇,卷著忽而柔和忽而錚錚的曲意,剎時間將對面柏侯玉珩的心神完完全全吸引了過來,長髮隨風而已,只一個瞬間就決定了永恆的久遠。
手悄悄按上胸口,這難道就是心動的感覺?詫異的挑起眉,柏侯玉珩對於自己給自己下的定義產生了不確定的懷疑。
他從不相信自己會在哪一天為哪一個人而動心,準確的說,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有心的,他可以對哪一個人產生興趣,但絕不會對哪個人動心,可此時,面對這個交談的並不多,瞭解得也並不算深的少年,心,竟狠狠的震動了。
為何會如此?難道只是因為這一曲蕭音?暗暗搖頭,大概不全是,也許是這個少年出現的時候正是他心神沒有防備的這一刻,也許是這少年所顯露出的風華,是他從不曾見識到的絕美,更也許,他並沒有動心,只是忽然對這個少年產生了比興趣更大的感覺,總之不管是哪個也許,他都不打算讓這個少年輕易離開他的身邊了,只有知道才會明白不是嗎?而想要知道,就必須得近距離觀察才能找到答案哪。
“呵呵”輕輕的笑起來,柏侯玉珩暗自下了一個此時絕對不該有的決定,天知道是對是錯。
一曲蕭音暗落,收了玉蕭放於掌中輕晃,裴燁煦微有些不滿的挑起了眉峰,“怎麼?在下的曲子入不得公子的耳?就算再不堪忍受,公子是不是也得面子上讓在下過得去點?這樣呵呵的嘲笑出聲,可不是君子所為噢。”
“不敢不敢,小兄弟的曲子真的很棒,我也絕沒有半分輕視之意,只是剛剛聽得入了神想起了前塵往事,不知覺間就笑了出來而已,莫怪,莫怪啊。”趕緊拱手為禮歉意連連的作揖不止,臉上掛著抹疑似討好的笑,柏侯玉珩以行動顯示著自己的真誠。
皺眉,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柏侯玉珩好幾遍,古語有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以柏侯玉珩的性子,說一聲不好意思倒算平常,這樣子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是不是太過了些?
“怎麼?小兄弟還不肯原諒在下?那不如我做東去鎮內最大的酒館,任小兄弟點餐,無條件請客當賠禮如何?”好可愛,當發現了這少年的好之後,真是怎麼看都覺得這少年吸引人,眼神不受控制的掃了下少年頎長而又挺拔有力的身體,好想將這個引得他心癢難耐的少年擁進懷裡好好親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