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什麼都沒 發現怎麼辦?如果袋子被移走了怎麼辦?如果袋子裡裝的是盜墓者丟棄的遺體怎麼辦?昨晚很黑,我又不舒服。有多少情節是我想像出來的?我一想到這些問題,便 又感到胃部一陣緊縮。
貝坦德向我們打招呼。還是一樣,他看來就像男時裝模特兒的縮小版。他穿著一身棕色系的衣服,相當符合環境生態的顏色,毫無疑問未經化學藥劑染過。
萊恩和我向我們認識的人打招呼後,便轉向那個戴太陽眼鏡的男人。貝坦德為我們介紹。
“萊恩、博士,這位是波利爾神父,他是這個堂區的負責人。”
“主教座堂。”
“對不起,主教座堂。這裡的土地是教會所有。”貝坦德豎起拇指比向我背後的圍籬。
“唐普·市蘭納。”我自我介紹,主動伸出手。
波利爾神父扶扶太陽眼鏡看著我,然後伸手回應。他握手的力道相當虛弱無力,手指感覺冰冷而軟弱,就像放在冰箱裡太久的胡蘿蔔。當他放掉我的手時,我必須忍住一股衝動,不在他面前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在牛仔褲上擦掉。
他也和萊恩握手,但萊恩的表情並無異樣。萊思早上的愉快心情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他變得像個警察。波利爾神父似乎有話要說,但是他一看到萊恩的神情,就開不了口。從某種角度來看,他似乎體認到警方的大權此時已易手換人,而萊恩就是接手的那個人。
“有人進去過了嗎?”萊恩問。
“沒有。坎伯隆差不多5點就到了。”貝坦德指著右邊的一位制服警察說:“沒有人出入。波利爾神父說,只有兩個人進入那個地區,就是他自己、以及一位教堂的管理員。那位管理員已經80歲了,在這裡工作了一輩子。”
“圍牆的門不可能被開啟。”波利爾神父說,太陽眼鏡又轉向我這裡。“我每次經過都會檢查一遍。”
“你多久檢查一次?”萊思問。
太陽眼鏡後的目光從我臉上移開,轉到萊恩身上。這目光停在萊恩臉上足足有三秒,而後他才開口說話。
“至少一星期一次。教會有責任維護它的產業。我們絕不會”
“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用的?”
再一次,神父停頓了一下。“這裡是聖伯納德修道院,1983年關閉。不過,修道院數量減少不會影響教會的行動。”
我覺得很奇怪,當他談到教會時,彷彿教會是一個有情感、有意識,且實際存在的生命實體。他的法文腔也有點不同,和我平常聽到的不太一樣。他不 是魁北克人,不過我聽不出他是哪裡人。也許我的判斷不是很正確,不過他發法文的喉音,聽起來倒滿像是北美人稱的“巴黎人。”我猜他可能是比利時人或者瑞士 人。
“這裡平日情況如何?”萊恩追問。
又一次停頓,似乎聲波得經過很長的距離,才能傳進波利爾神父的耳朵。
“今天,一切都平靜。”
神父嘆了一口氣。也許他想起這個教會往日繁榮興盛的時光,想起修道院過去喧器忙碌的情景。也許他正在整理思緒,以便正確回答警察問題。不過, 他的黑色鏡片遮住了眼睛,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的裝扮跟神父這個職稱不大搭調,他雖然有像一般神父白晳的膚色,卻穿著皮夾克。以及一些摩托車騎士慣穿的皮 靴。
“我今天就是來做例行檢查的。”神父繼續說:“平常都是那位管理員處理一切事情。”
“一切事情?”萊恩正把神父的話記在筆記本上。
“暖氣爐、水管、剷雪,我們住的地方很冷。”他用一隻細弱的手臂做剷雪的姿勢。“還有修補窗戶,有時會被頑童打破。”他看向我。“還有檢查房門和大門,確定它們一直都是鎖上的。”
“你上次檢查這些鎖是什麼時候?”
“星期日下午6點。每個鎖都牢牢鎖著。”他答得那麼快,使我有些驚異。他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也許貝坦德已問過這個問題,或者他早已設想好該如何回答,他快速的反應就像曾經預演過一遍。
“有沒有注意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
“這個管理員什麼時候他叫什麼名字?”
“蒙西爾·羅伊。”
“他什麼時候會來?”
“每個禮拜五,除非有特別工作,不然他只有禮拜五才來。”
萊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他。
“我是指剷雪,或修理門窗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