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電話扔在沙發上,一手摸著臉說。他的頭髮凌亂,一臉卷容。
做什麼?我有點納悶。
“謝謝你趕過來,”我說:“很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
“不,你沒有。”
“我不常”
“沒事了。我們會去逮這個精神病。”
“我可能只是”
他靠向我,雙肘架在膝蓋上,藍色的眼球攫住我的眼神。
“布蘭納,這個情況很嚴重。在外面的是一個精神變態的傢伙。他心裡不正常,就像垃圾堆地下道里的老鼠一樣,不時就會從下水道爬上來。他有攻擊性!他的頭腦短路,而他現在故意嚇你,故意向你恫嚇。不過,他錯了。我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踩死他。對付害蟲就只有這樣做?”
他的強烈反應讓我吃了一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時候如果挑他話中的語病似乎是不智之舉。
我沒有說話,他有點懷疑地看著我。
“我是說,布蘭納,這個混蛋是有備而來的。也就是說,以後你不要再逞強鬥氣了。”
這句話刺中我的要害,我的脾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逞強?”我的口氣很糟。
“沒有啦,布蘭納,我不是指今晚。”
我們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時候。他是對的,但這又反而更激起我的好勝心。我默默地搖動著杯子,茶已經涼了。
“這個畜牲肯定跟蹤過你。他知道你住在哪裡,知道怎麼闖進來。”
“他沒有闖進來。”
“他在你後院種了一顆他媽的人頭!”
“我知道!”我尖叫著,先前保持的冷靜全失敗了。
我瞄向餐廳地板角落。花園裡的那個東西放在那裡,沉默而無生氣地等待將來的解剖。在黑色發亮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