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視的意味。我轉過身,不理會他。

萊恩對克勞得爾笑了笑。“別這樣,放輕鬆點,看看檔案又不會怎麼樣。”

克勞得爾哼了一聲,搖搖頭。他看了一下手錶,然後對我說:“你有什麼線索?”

我還來不及回答,辦公室的大門就突然被開啟了。麥可·查博紐衝了進來,跌跌撞撞地跑向我們,左手拿著一張紙搖晃著。

“找到他了!”他喊著:“找到那個狗雜種了!”他紅著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是時候了,”克勞得爾說。“讓我看看。”他很不客氣地說,好像把查博紐當成送報童。

查博紐皺了一下眉,但還是把紙張交給克勞得爾。三個人彎腰擠在一起,頭抵著頭,像球場上的選手聚在一起開會。查博紐站在他們背後說明。

“那個雜種殺了她一個小時後,使用她的提款卡領錢。顯然他那天身上的錢不夠,所以跑到街角便利商店裡的提款機領錢。正好這家店裝有攝影機,於是便把他的臉拍下來了。”

他指著那張相片說:“很不錯吧?這是我今天早上拿到的。值大夜班的店員不知道那傢伙的名字。不過他看過他的臉。他建議我們晚上九點後再去看看,顯然他是常客。”

“他媽的!”貝坦德說。

萊恩一語不發,只是盯著那張照片。儘管他彎著腰,但仍比他站在一旁的搭檔高。

“就是他了,”克勞得爾說,仔細把照片看清楚。“走,去逮捕這傢伙。”

“我也要去。”我說。

他們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此時一起回頭看著我。那兩個魁北克警局的警探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在一旁等著看會發生什麼事。

“不可能。”克勞得爾用法文說。現在只有他還使用法文。他下領的肌肉繃緊,臉也拉長了,目光一點笑意也沒有。

攤牌的時候到了。

“克勞得爾警探,”我謹慎地說:“從我驗過的這幾具屍體看來,這幾件兇案確實有明顯相似之處。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幾件案子必定是同一兇手所 為,你要叫他精神病也沒關係。我也許是對的,也許會錯。如果忽視這個可能性,就有造成下一個無辜者受害的危險。若是這樣,你確定願意為此負責?”

我話說得客氣,但態度相當強硬。和他一樣,我現在也充滿怒火。

“噢,算了吧,就讓她跟去吧,”查博紐說:“反正我們只是查訪一下而已。”

“就是啊,不管你們信不信她,讓她跟去總無妨。”萊思說。

克勞得爾沉默著。他拿出鑰匙,把那張照片塞進口袋裡,然後匆匆從我身旁走過,向大門而去。

“走,去逮他!”查博紐說。

此時,我有個直覺,可能某天又要加班了。

前往那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當查博紐開著車沿著得麥松納夫街西邊前進時,我坐在後座,看著窗外,不理會警用無線電不時傳來的音爆雜訊。下午的天氣十分酷熱。隨著我們一寸寸前進,我看著柏油路升起的熱氣如波浪般起伏。

蒙特婁市今天被一片愛國清緒淹沒了。到處都可見到法國王室的鳶尾紋章,出現在各個窗戶和露臺上,出現在T恤、帽子和短褲上,漆在臉上,飄蕩在旗子和海 報上。從中央谷地以東一直到緬恩區的街上,擠滿了出來狂歡的群眾,主要幹道的交通完全癱瘓。數以千計的人們走上街頭,並肩接踵,形成一道藍白色相間的洪 流。雖然沒有人出來引導,但人群卻緩緩自動往北邊的謝市魯克大道前進。遊行的行列大約在下午2點離開聖厄本區,呼嘯著沿著謝布魯克大道東邊前進,正好就擋 在我們前面。

儘管車內的冷氣嗡嗡作響,但我還是聽見外頭爆出一陣笑聲和歌聲。顯然開始有狀況了。當我們在安荷斯特街口等紅綠燈時,我看到一個笨蛋正把他 女友推去撞牆。他們頭髮染得像沒刷過的牙齒,長長的頭髮綁成馬尾。他像白斬雞一樣白的面板染成石榴糖漿的顏色。這兩個人的戲還沒演完,我們就繼續前進了, 獨留我繼續想像那個女孩吃驚的臉映在一個上半身全裸的婦人身上,眯著眼睛,嘴巴張成圓形,她被一張貼在藝術博物館前的海報遮住了,上頭寫著“自由女性”。 另二個生活的反諷。

查博紐轉頭向克勞得爾:“讓我再看一下照片。”

克勞得爾把照片掏出口袋。查博紐一邊注意前方,一邊不時低頭看手上的這張照片。

“看來這張照片無法認出是誰,對不對?”他不知道是對誰說。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