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小刀吧,但我們找不到。他一定也帶走了。”
法蘭克爾丟掉三明治的包裝紙,拿出另一根巧克力咬了——口。
“他怎麼進去的?”
“從臥房的窗戶。”這個巧克力上面佈滿了焦糖和花生。
“什麼時候?”
“通常都在晚上。”
“他都在哪些地方做這種變態秀?”
法蘭克爾慢條斯理嚼了幾口,然後,用拇指指甲從齒上摳出一粒碎花生屑。他看了指尖上的碎屑一眼,然後把它彈掉。
“一次是在聖卡雷斯提,另一次大概是在聖赫伯特。最近一次發生在幾星期前的案子,是在聖保羅杜諾。”他嘴唇上方的人中部位凸了起來,因為嘴裡 的舌頭正掃過上門牙。“我想那件案子是歸蒙特婁警局管的。他們會去逮他,不過這個爛貨的順位不是很優先。他並沒有傷害任何人,也沒有偷任何東西。他就是變 態而已。”
法蘭克爾把巧克力包裝紙揉成一團,扔進桌邊的垃圾桶裡,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我聽說聖保羅杜諾的那名被害人不願合作。”
“是啊,”萊恩說:“這種案子要他們合作,就像用小刀去開腦部手術一樣。”
“我們的這位英雄會剪這則新聞,也許是因為這篇報導令他陰莖勃起。他也剪下發生在桑尼維爾區的那個命案,但我們都知道兇手並不是他。”法蘭克爾說:“也許他只是單純的性變態而已。”
我靜靜聽著這些警察的談話,眼光越過法蘭克爾,停在他背後的大地圖上。這幅地圖和博傑街公寓裡的地圖類似,但內容更細,還包括了蒙特婁東、西兩邊的郊區地帶。
此時,辦公室的員警都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這件案情,還扯出許多奇聞軼事。當他們談得興高采烈時,我起身走到那幅大地圖前,不想再聽他們講的性笑話。我看著地圖,重複上星期五和查博紐查地圖的舉動,在心中把有x號的地點都找出來。此時,萊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在想什麼?”他問。
我從地圖前的架子上拿起一盒大頭釘,每根大頭釘上都有一個明亮顏色的大圓球。我拿起一根大頭釘,釘在聖米內教堂的西南角。
“伊莉莎白。”我說。
接著我在奧林匹克體育館的位置又釘上一根大頭釘。
“瑪格莉特。”
第三根大頭釘的位置在左上角,靠近德蒙塔基湖的地方。
“茜兒。”
蒙特婁島的形狀就像人腳,足踩從西北下垂,腳跟在南,腳趾則指向東北。兩根大頭釘都在腳底的位置,一個在市中心,另一個靠近東區。至於第三很大頭釘則落在足踩上方,位在蒙特婁島的西邊。那裡沒有明顯的特殊形狀。
“聖傑魁斯標出了這裡和那裡。”我說,先指著市中心,又指向東區那端的大頭釘。
我順著維多利亞橋,越過聖蘭伯特區,抵達河的南岸。在那裡找到上星期五看過的那個街名,我便拿起第四根大頭釘釘上,正好就在足弓部下方。這根釘上後,使得原本孤離的第三根大頭釘更加奇怪。萊思看著我,一臉納悶。
“這裡是他註記的第三個x。”
“那裡是哪裡?”
“你認為呢?”我問。
“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不成是他的狗埋葬之地。”他看了一下手錶。“喂,我可得”
“你不覺得應該去把這個地方找出來嗎?”
他看著我,良久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閃耀著藍色的光芒,我有點驚訝,過去我竟然沒有發現這點。他搖搖頭。
“這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而是理由不夠充足。你這個連續殺人案的想法還沒有成立,你得再找出更多證據,或叫克勞得爾再查出更多細節。更何況,這個案子根本就不是我們管的。”
貝坦德向他做了個手勢,比了比自己的手錶,又用拇指比向大門。萊恩看向他,點了個頭,又轉身面對我。
我無話可說。我的目光直盯著他的臉,想看出他到底是否有鼓勵我的意思。不過,就算有,我也沒有找到。
“我該走了。你看完這些檔案,放我桌上就行了。”
“沒問題。”
“還有呢好好保重。”
“什麼?”
“我聽說你在那裡發現的事。我看這個傢伙不是普通的雜碎。”他伸手入口袋,掏出一張名片,在上面寫了幾個數字。“這是我的電話,你帶著。不管什麼時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