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幫忙,儘管打電話給我。”
10分鐘後,我回到辦公室,滿心的怒氣和忐志忑不安。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上,但是難以成功。每次辦公室裡一有電話響,我就會伸手拿起自己的電話,想會不會是克勞得爾或查博紐打來的。到了10點15分,我又打電話過去找人。
電話那端的人說:“喂,請等一會。”我等著。
“克勞得爾。”
“我是布蘭納博士。”我說。
電話那端頓時沉默下來。
“是的。”
“你接到我的留話了嗎?”
“是的。”
“有沒有聖傑魁斯的訊息?”
他哼了一聲。“是啊,聖傑魁斯。沒錯。”
一時之間,我很想把手伸進電話那端,把他的舌頭扯裂。我忍了下來,心想只有像他這種妄自尊大的警探才會有這種態度。
“你認為那不是他的真名嗎?”
“如果那是他的真名,那我的真名就是柴契爾夫人了。”
“好了,你在哪裡?”
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能想像他現在一定把臉撇向天花板,思索要怎樣把我擺脫掉。
“我會告訴你我們在哪裡,我們就在這裡。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沒有任何兇器,沒有日記,沒有任何身體特徵。就這樣。”
“指紋呢?”
“沒有可用的。”
“私人物品呢?”
“那傢伙的興趣真是專注,別的方面一點都不碰。沒有私人物品,也沒有衣物。噢,有啦,只有一件汗衫和一箇舊橡膠手套。一條髒毯子。就這些。”
“手套是做什麼用的?”
“也許用來保護指甲吧?”
“你們還找到些什麼?”
“你也看到了。他只留下那些美女照片、地圖、報紙、剪報和那份表格。噢,還有那鍋義大利麵。”
“沒別的嗎?”
“沒了。”
“沒有盟洗用具?沒有私人藥物?”
“沒。”
我稍稍想了一下。
“看來,他好像不是住在那裡。”
“如果是的話,那他一定是前所未見的髒鬼。他不刷牙、不刮鬍子。沒有肥皂,沒有洗髮精,沒有牙線。”
我又沉思了一會。
“你的看法如何?”
“那個小變態可能只是利用那個地方做為犯罪的巢穴或色情圖片收藏室。也許他娘不准他在家裡存放這些東西,也許她不讓他在家裡看報。我怎麼會知道?”
“那麼,那張表格呢?”
“我們正在清查上面的人名和地址。”
“有住在聖倫伯特的嗎?”他停住想了一下。
“沒有。”
“有任何關於他使用瑪格莉特·愛德基的提款卡的線索嗎?”
這次他停了更久了,很明顯地在盤算著。
“布蘭納博士,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放手讓我們去逮那個兇手好嗎?”
“是他嗎?”我繼續追問。
“什麼?”
“兇手啊?”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天早上剩下的時間我全花在檢驗一根尺骨上,由這根唯一的骨頭評斷死者的年齡、性別和身高。這根骨頭是一個小孩發現的,很有可能是古墓遺骸。
在12點15分,我上樓拿一瓶無糖可樂。我拿著可樂回辦公室,把門關上,拿出三明治和桃子,旋轉椅子面向窗外的河流,讓思緒開始漫遊。然而思緒卻不肯,它就像愛國者飛彈一樣,全飛向克勞得爾。
他仍不接受這是連續殺人事件的看法。難道他是對的嗎?這些相關現象會不會僅出於巧合?是我自己多想了嗎?聖傑魁斯是否只是個有暴力祟拜傾向的 變態狂?當然,許多電影製片商和出版人也有同樣的傾向。或許他根本不是兇手,他只是喜歡統計這些殺人案件,或有偷窺癖好。也許瑪格莉特‘愛德基的提款卡是 他撿到的。也許是他在她生前偷來的。也許。也許。
不!不是我牽強附會。就算兇手不是聖傑魁斯,也一定是某個仍躲在暗處的殺人狂。這些案子一定有某些相關之處。我絕不能等到下一個案子發生,才證明我的看法是對的。
我該如何說服克勞得爾,要他明白我不是笨蛋,不是胡思亂想?他不喜歡我介入偵查,而我也的確超過我該管的範圍。他不是說得很明白,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