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吩咐吳雄帶著人到牛市場去調查前天下午死者劉雷正賣牛的情況和離開城裡的確切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端倪,如果是圖財害命,手打兇手就有可能是在牛羊市上看見了劉雷正帶有賣牛得的錢財,起意圖財殺人,讓捕快們詢問一下牛羊市場作生意的是否發現當時有這類人跟蹤死者出城,尤其是帶有菱形或者細鐵鏈的人。
安排完了之後,回到內衙殮房,秦元現在要做的工作,是尋找死者脖頸上的鐵鏈的另外一節是否在這七八根提取到的鐵鏈之中。
要找到這另外一半,方法很簡單,這鐵鏈是被器從其中一個橢圓形鐵環接近圓頭的部位砍斷的。先將鐵鏈進行斷口對接,外形人看能夠重合成一個完成的鐵鏈。就能確定另外一節。
很快,就找到了另外截。經過對接,完全能夠吻合成一個完整的鐵環。經對比,大小粗細與鐵鏈上的其他鐵環相同。
秦元拿起這根鐵鏈、看了看上面的布條,寫的是“朱達峰”、死者脖頸上這根鐵鏈是朱達峰家的,那這個什麼朱達峰就有殺人的重大犯罪嫌疑。
過不多久,到牛羊市調查的捕快們也很快探聽清楚情況回來了,稟報說,有多人證明劉雷正前天下午的確在牛羊市賣牛,得了兩千五百文文銅錢。
捕快們還找到了劉雷正吃晚飯的那個牛羊市旁邊的小吃店。店主證明,劉雷正是前天傍晚大概酉時二刻,也就是傍晚五點半左右在他店子裡吃完飯離開的,一路往城外去了,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
秦元扇著摺扇,心想,根據屍檢,判斷死者死亡的時間京廣是兩天左右,與小吃民店老闆證明想吻合。從城到這錢塘村。只要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這樣算來,如果死者是在回來的路上被害的。那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晚上五點半到六點半。
由於死者手指甲裡發現的河底淤泥中有石灰顆粒,說明很可能是在接近六里村的石灰窯附近被殺,這樣。根據路所花時間計算。死者被害時間就很六點至六點半之間。
可惜沒有儀器,要不然。可以根據胃內容的消化程度判斷出更為準確的死亡時間。
接著。秦元立即帶著人馬又殺回了前塘村。
路上,吳雄很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嫌犯了吧。
“差不多。”秦元信心滿滿地說道。
六里路半個時辰也就到了。秦元叫蘇大虎帶路,直接來到了朱達峰家。
朱達峰一家人看見蘇大虎帶著知州大老爺還有一大幫子捕快來到自己家。頓時慌了神,跪在院子裡磕頭。
民壯不用吩咐,扛著太師椅一直跟在後面,見在就地問案,趕緊將太師枯椅放在這院子裡。可是院子沒有樹,大熱的天別把官老爺熱壞了,怎麼辦,幸虧蘇大虎早有準備,這一次特意帶來了一把大大的太陽傘,撐在秦元頭頂。
真舒服,秦元滿意地向點點頭,這才轉頭叫道:“朱達峰!”
一箇中年人往前跪爬兩步,顫抖著聲音答道:“小人在。”
秦元拿起那根斷口吻合的兩截鐵鏈,扔到了他的面前,質問道:“你仔細看看,這兩節鐵鏈可是你家的?”
朱達峰拿起一看,點點頭:“是,是小人家的。這頭裡一截,是先前蘇大虎帶著向位官爺從小人院子裡解下來的。那時我這才發現,鐵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砍斷了。”
“是嗎?你們家院子裡的鐵鏈什麼時候斷的你都不知道?”秦元嘿嘿冷笑,隨即問道,“你這鐵鏈是用來幹什麼的?”
“是……是拴狗用的。”
“狗呢?”秦元四下裡張望,沒看見狗影子。
“前些日子……病死了……這鏈子就還是留在院子裡沒管。”
“不是吧!既然你扔到院子裡沒管,這半截鐵鏈怎麼又到了李銀橋李憨包的脖子上了?”
啊,朱達峰大驚失色,“我……我沒有殺老好人啊!我……我真的沒有。”
秦元冷笑著說道:“我又沒說是你殺的,我只是問你,你們家拴狗的鐵鏈怎麼跑到死者劉雷正的脖子上?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沒注意到這鐵鏈,光顧忙地裡的農活了。”
“是嗎?”秦元冷笑,“我來問你,前天傍晚酉時,你在幹什麼?”
“酉時?”朱達峰已經慌得亂了神,傻著個腦袋半天反應不過來,“酉時,我酉時在……,我酉時在幹什麼來著……?”猛拍腦袋,可腦袋裡忽然之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娘子在身後連忙說道